随后众地痞各自拿了枪棒刀叉,一发声喊才一哄而上来,却见三娘将那皮鞭使将出来,化作一道黑光,舞得密不通风,那一二十个上前来的地痞,都遭了三娘皮鞭抽打。那皮鞭抽打在身,甚是疼痛,抽中手的,立时便丢了枪棒,抱动手哀嚎不已,抽中脚的,顿时倒地惨呼。
太公道:“我儿休恁地短折相。那小娘子自有银子赏那卖药的,却干你甚事!你去管他做甚么?可晓得着他打了,又吃鞭子来,幸亏未曾伤重。快依我口便罢,休教哥哥得知。你吃人打了,他肯干罢?还要去强抢良家女子!你依我说,且去房里睡了。莫去拍门打户,激恼村坊。你也积些阴德。”穆春不顾太公说,拿着朴刀,径入庄内去了。太公随后也赶入去。
三娘见正主来了,当下也不取鞭子,一只手提了日月双刀徐行走出旅店来,却倚在门边笑道:“你家哥哥是哪个?”穆春将身一闪,让出穆弘来,口中道:“这便是我家哥哥,快快束手就擒,与我哥哥归去拜堂结婚!”一众庄客皆是笑了起来。
三娘收了鞭子回到旅店内坐定,薛永目瞪口呆的看着道:“娘子好技艺,公然不负一丈青这大名。”三娘笑了笑道:“且等他找他哥哥来吧。”当下两个又在那边等待,酒家见她技艺如此,便将上酒肉来。
一众庄客忍住笑,穆弘大怒喝道:“好个伶牙俐齿,今遭定要捉得你去,与我做个小妾!”三娘啐了一口道:“只怕你斗不过我时,使一群大男人来捉我一个,也不怕江湖豪杰晓得了嘲笑。”
一个时候后,穆弘、穆春两个引着人来到揭阳镇上,到了那旅店前,公然见三娘与薛永还在店内安坐。穆弘、穆春两个当街站定,穆春踏上两步,手中朴刀指着旅店里的三娘喝道:“小娘子,我家哥哥来了,你那短长鞭子可还使得来看?”
穆弘见了大喝一声道:“闲话少说,吃我一刀!”当下挺了朴刀直扑三娘而来。
却说那穆春被三娘打了一鞭,带了五七小我快马赶回自家庄上来,到了庄内穆春抢将出来,却见家长穆太公在那屋下问道:“小郎,你那边去来?和甚人厮打?都这般天气了,还拖枪拽棒的?”
薛永却道:“岂有让娘子脱手的事理?”三娘却道:“无妨事,我的技艺,还不怕这些人来。”当下三娘放下一应行李,白衣负手而出,站在当街上,一阵江风吹过,白衣袂飘飘,便好像临波仙子普通。
穆弘见了大怒,挺起朴刀跳到穆春身前,厉声喝道:“好狠的女子,我便在此,你还敢打他?”
穆弘道:“好,我这里只我一个与你比斗,如果博得你,你便做我小妾!”三娘道:“你赢定了么?如果我赢了你呢?”穆弘道:“决计不成能。”三娘道:“男人汉大丈夫,既然是赌赛,便要说下话来,如果我赢了你,又如何?”
且说三娘与薛永两个在旅店里等了约莫半个时候后,公然听得内里街上喧华起来,只见刚才那恶汉引了三五十个痞子地痞,拖枪拽棒的直赶过来,三娘见了悄悄一笑,对薛永道:“待会儿争将起来,你在店里替我看顾好行李,自顾好本身便可,不必管我。”
见了穆弘模样,三娘暗赞一声,公然是条豪杰,当下却撇撇嘴道:“你须不是天界的神将,天国的阎罗,为何当不得你面打他?”
那酒家口滑只顾道:“他两个兄弟,便是我们这里揭阳镇上一霸,刚才吃娘子打的名唤穆春,诨号小遮拦,技艺不及他哥哥。他那哥哥方才是个了得的人物,名唤穆弘,诨号没遮拦,是个技艺超群的人,只怕娘子争不过他,迟早被他抢去做了夫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