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娘仓猝扶起史出去,擦了擦眼角,展颜一笑道:“相见该高兴才是,我也是的,做甚么小女儿神态,徒惹悲伤。”跟着笑道:“看你更加结实了,也更加成熟纯熟了,师哥内心很高兴。”
那人进到帐内,只见三娘、卢俊义、公孙胜、黄文炳四人端坐在那边,见得此人来,都一起站起见礼,三娘更是欣喜非常,上前狠狠给那人肩头两拳,俏目含泪道:“大郎,想死你师哥了。”
史进道:“自从师哥劫了江州法场,扈家庄反了朝廷以后,朱智囊与我等商讨,便抢先动手为强,华州一州五县,郑县、下邽、华阴、蒲城、渭南,都被我部派兵马驻守,城内官府、土兵、衙役、厢军皆被我部侵染,明里还是是宋廷治下,实则公开里皆是我少华山人马了。”
史进喜道:“还请师哥快说。”三娘笑了笑道:“这便是我请大郎你亲身过来的启事。华州那边,我等运营日久,便是亲官府的土豪劣绅,处所豪强也被我们断根的差未几了。剩下的便是像大郎你如许,忠于我军的处所豪杰留下。少华山史家庄,郑县赵家庄、下邽钱家堡、华阴孙家寨、蒲城李家村、渭南周家坊。这些家都是少华山总舵死忠的处所豪杰,此次招安后,朝廷会赦免大师罪恶,复为良民。而朝廷重新领受华州处所,安宁处所,倒是离不开你们这些处所豪杰的,以是说官府还是需求你们的。”
见得三娘热泪盈眶,史进单膝跪下,也是哽咽道:“师哥,别离数载,终能相见,天幸之事。华西一众兄弟们,无日无夜不在私念师哥,我、我……”说到这里几不成语。
公孙胜道:“当时候我与泊主都捏了把汗,二十万西军压顶而来,只怕你们守不住华西。这部兵马如果东来,梁山此处也不能如此畅旺。”史进笑道:“也幸亏朱智囊,一早便动手筹办了,他说我华州所部,不似师哥那边,腾挪闪躲,皆有处所,华州这里有很多瓶瓶罐罐,打烂了可惜,是以我部只要稳守为上,步步为营。是以早在师哥走后,朱智囊便开端动手备战。一便是将少华山等山地间开垦的良田分给一众军民百姓,大家有田耕,便是军民高低一心,共抗官军。有了这很多良田与耕农,我军粮食也不必忧愁。别的朱智囊防患已然,早在一年前便开端四周收买粮食囤积,而后交战,即便官军阻断通道,我等华州也固若金汤。”
大氅取下,那人鲜明恰是华西九纹龙史进!自从史进大婚,三娘回扈家庄以后,白莲教与朝廷反目,华西那边被官军坐困,已经数载未曾见面,此时相逢只见史进面庞更加刚毅,两鬓风霜之色稍浓,更令三娘妒忌的是,这厮竟然唇上留了髯毛,不再是当年毛头小伙的模样了。
听史进说完后,三娘安抚了几句后便道:“此趟召你前来,乃是商讨我军开镇山东,接管招安之事。”史进点头道:“临来之时,与朱智囊商讨过此事,朱智囊言道,开镇山东一起,和缓与朝廷干系,乃是师哥走的一步妙棋。便是在朝廷最衰弱的时候,替我军争夺了最大的好处。此趟前来,定是商讨我华西所部的去处,朱智囊言道,无怪乎三条来路。一条便是东迁,所部军民人等皆东迁至山东安设,这条路朱智囊说有点可惜了,华西运营日久,产业甚多,民气也在我处,就这般走了,甚是可惜。第二条便是当场开镇,仿梁山例子,这条路朱智囊也说不大能够,朝廷开镇一处已经是破天荒了,决不能允准华州再开一镇。第三条便是华西军民当场招安,皆编入官军以内,这一条不但朱智囊感觉不成,想必师哥也感觉不成行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