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江面色微变,吴用皱眉不已,花荣仓猝起家拜倒道:“还请寨主三思,公明哥哥于梁山多有功绩,此前功绩相抵,还不能折罪么?”朱仝等人都是跟着拜道:“请寨主三思。”
黄文炳咬牙道:“且慢,寨主以大位相赌,押司这里输了只担罪恶,是否太轻了些?也要加些赌注来才是。”栾廷玉等扈家头领都是纷繁出言拥戴。
宋江闻得三娘以寨主之位来赌,心头一热,顿时唇干舌燥起来,思虑半晌后,缓缓点头道:“既然寨主如此说了,宋某情愿作陪。”
却说金沙岸寨内高台之上,三娘手执单筒望远镜看了一阵,见得宋军五千余重步兵军出阵时,顿时微微一惊道:“宋军步人甲!”随后将望远镜交予黄文炳,黄文炳仓猝也看了,惊得呆了,口中只道:“如此重甲,怎生得破?”
一众官军马队直赶到水边,乱箭射来,船上却有傍牌遮护,不能毁伤。仓猝把船棹到鸭嘴滩头,尽行登陆。就水寨里整点人马,折其大半,却喜众头领都全;固然折了些马匹,都救得性命。
安抚了伤兵以后,三娘叮咛一众大夫好生照顾受伤将士,又叮咛多分酒肉下来犒赏,随后才回身与跟从的宋将、吴用等人回中军大帐去了。宋江、吴用两个看了三娘行事,吴用皱眉低声道:“不想此女拉拢民气手腕如此短长。”宋江叹口气道:“我这里吃了败仗,她那边涨了威风,此消彼长之下,只恐威望大损。”吴用欣喜道:“始终一介妇人,有些妇人之仁来拉拢民气,毕竟不及哥哥高义。稍后且听她如何说来,再做计算。”
众头领皆是一阵沉默,三娘道:“便按盗窟升奖惩过令,宋押司职衔降三等,排位将至黄文炳之下,坐盗窟第五把交椅,此后如有功劳,再行升赏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