酒筵过后,三娘请朱武、卢俊义、公孙胜、黄文炳四个伶仃留下来发言。都用了一回醒酒汤后,三娘动问道:“此趟东迁而来,军心、民气如何?”
三娘点头道:“如此多的军民东迁,安排得如此妥当,将十余万军民安然迁来,朱智囊当记首功,稍后自有封赏。”朱武起家谦道:“此乃部属本分,不敢居功。”卢俊义笑道:“师妹奖惩严明,朱智囊不必自谦。”
顿了顿三娘又道:“现在要管理山东路,厘清自个儿家底便是万为要紧。现在各路军马还在剿匪,我想待年底时候,剿匪之战结束后,便重新盘点户籍人丁,测量地盘,好为下一步施政做筹办。”
此言一出,朱武等人都是吃了一惊,朱武道:“其他苛捐冗赋都免了,便连人头税也免了?”三娘点头道:“自秦以来,历代均有人头税或类人头税的税制,此种税收倒霉均衡平富,大族人丁浩繁,所出税金,九牛一毛,而费事人家,如果人丁一多,便承担不起,乃至于在户口清查时,多有人丁瞒报之事。去了丁口人头税后,穷户百姓是欢乐的。”
朱武正襟端坐道:“自从招安旨意到了以后,军心、民气多有躁动。”卢俊义眉头紧皱道:“如何躁动?莫非他们还心向朝廷?”朱武笑道:“员外宽解,并非心向朝廷,而是在我等治下,百业畅旺,也无官府恶霸逼迫,军民同心同德,百姓安居乐业已久。乍闻招安,军民皆不知所归那边,深恐官军复来后,好日子一去不回,又来官府恶霸逼迫,是以躁动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