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娘笑道:“武二哥非池中之物,迟早必成大器。官人,我们另寻他处说话。”当下柴进引三娘到本身静室以内,欧鹏、马麟自有庄客奉侍安息。
三娘上前拱手道:“这位大哥,看你气色不周正,但是身得病痛?”那汉见她穿得华贵,只道是柴进庄上朱紫,又见她身形肥胖,年纪不大,便回一礼道:“有劳小哥探听,这厢里忽冷忽热数日了。”
柴进命人点起泡茶来,几个吃了一回茶后,柴进望着三娘道:“官人能切身至此,小可不甚欢乐,不知盗窟其他头领可好?”当下三娘也不避讳宋江,直将盗窟大家道况说了。
宋江见得三娘从车顿时下来,也认了出来,大喜之下便上前来相见。三娘虽因原书之故,不太喜宋江,但暗想道:“只看光阴算来,这宋矮黑也该是杀了阎婆惜,逃到江湖上来了,这大道上见了,也不便视而不见,不然迟早还是要在柴进庄上见到。”当下也只得挤出笑容来,上前相见。
六人坐定,有十数个近上的庄客并几个主管,轮番着把盏,伏侍劝饮。柴进再三劝三娘、欧鹏、马麟、宋江弟兄宽怀饮几杯,三娘酒量甚好,来者不拒,宋江称谢不已。
随后柴进又望着宋江问道:“闻知兄长在郓城县活动,如何得暇来到荒村敝处?”宋江仓猝答道:“久闻大官人大名,如雷灌耳。固然节次收得华翰,只恨贱役无闲,不能够相会。本日宋江鄙人,做出一件没出豁的事来,弟兄二人深思,无处安身,想起大官人仗义疏财,特来投奔。”柴进听罢,笑道:“兄长放心!遮莫做下十恶大罪,既到敝庄,但不消忧心。不是柴进夸口,任他捕盗官军,不敢正眼儿觑着小庄。”
三娘道:“在廊下见到一名豪杰病倒,是以与他诊症,累大官人久候了。”柴进道:“无妨事,却不知何人?”三娘道:“恰是庄上的武松武二郎。”
三娘看了一回,恋慕赞道:“武二哥一副好身躯。”当下开端为武松施针,半晌后针灸结束,请武松穿了衣裳,三娘在灯下写了付药方,教庄客取药。柴进庄上自有存药,少时熬了药来,三娘教武松服下,便请武松在本身屋内,烤着炭火,将厚棉被捂了安睡。
三娘笑道:“此前还是身家明净,是以尚未曾显名,现在扈官人这名头已经被官府追缉,此后也不必讳饰了。”当下三娘提及与晁盖等人劫生辰纲之事,又说了火并王伦之事。
却说扈三娘与欧鹏、马麟两个穿州过县,公然在京东西路上,各处药材商贩都在囤积药材,市道上的药材代价贵得惊人,并且还货源不敷,暗盘里更是漫天要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