西席史文恭弯弓插箭,坐下一匹白马甚是雄浑,手里使一枝方天画戟。三通鼓罢,只见曾家阵里推出数辆陷车,放在阵前,曾涂指着对阵骂道:“反国女贼,见俺陷车么?先趟你劫我府上教头迎亲步队,欺辱太过,今趟定要报仇!我曾家府里杀你死的,不算豪杰!我一个个直要捉你活的,装载陷车里,解上东京,碎尸万段。你趁早纳降,若肯婚配与我家史西席来,再有商讨。”
三娘见公孙胜与樊瑞没法用道术,当下掣出双刀来,娇叱一声道:“既然如此,便真刀真枪厮杀,不必与他斗阵,只顾冲将畴昔,杀出一条血路来!”当下双刀一挥,众头领一起向前,一发掩杀畴昔,两军混战。
关胜赶来,三娘就了事环带住双刀,拈弓取箭,侧坐雕鞍,轻舒猿臂,翻身一箭。关胜听得弓弦响,却好箭来,把刀只一隔,铮地一声响,射在刀面上。三娘见一箭不中,再取第二枝箭,看的较近,望关胜胸膛上射来。关胜镫里藏身,又躲过了。
众马军怎肯先走?三娘厉声喝道:“此乃军令,违令者斩!”听了这话,众马军才纷繁勒转马头,一起转去。三娘便在最后,策马奔驰跟上。
三娘大怒,赶上前来,双刀直取曾升。三娘急着要抢路先走,手上双刀毫不包涵,直杀得曾升手忙脚乱,只二十余合便遮拦不住,直引军败退而去。
三娘见了秀眉紧皱,望了望一旁公孙胜与樊瑞,道:“公孙先生,此地不宜久留,能够用道术破他军阵?”公孙胜与樊瑞互望一眼后,都是点头,樊瑞道:“本日天时倒霉,强用道术,恐遭反噬。”三娘哦了一声,公孙胜道:“我等道术,乃是借助六合灵气方能催动,凡是孤、夭、贫、残,天时倒霉时,量不在我时,强用道术,定遭天谴。”
驰出里许,只觉背后风声扑至,三娘侧身藏在马鞍一侧,头上数支羽箭飞过,转头看时,倒是关胜马军已经追至不敷百步,关胜威风凛冽的便赶在第一个。
两个肚里暗自深思,手上倒是不慢,一来一往,一上一下,忽快忽慢的斗到五十余合,三娘见他技艺高深,便卖个马脚,回马便走。
三娘引军赶到后,关胜马军已经退走,当即命项充、李兖两个引众蛮牌手先与大队汇合,三娘亲身断后。项充、李兖两个引军便走,会同大队人马,一同打击曾家军马去了。
三娘见那关胜美髯红脸,还真似活脱脱的关二爷。三娘自忖身边马军只要五百,关胜那边近三千之众,与他混战厮杀,并不占优,便盘算主张,先与他斗阵,但能迟延些工夫,栾廷玉那边杀透了重围,本身方才好脱身。
当下商讨定后,三娘与众头领当即点起军马,前去迎战曾头市军马。便引领军马往前行了五里,此地一片平地郊野之地,只见劈面曾头市军马万余人,列成步地,擂鼓号令。
当下三娘单骑出阵来,娇声叱道:“关胜,你把你先人关二爷的脸都丢光了,与我对阵,还躲在阵中来,你可敢与我单打独斗来?”
关胜闻言,公然大怒,舞起青龙刀,直取三娘。三娘见了,也娇叱一声,掣出日月双刀来迎。两个方一交马,三件兵刃交兵,顿时浊音龙脆,火星四射。关胜只觉虎口一震,暗道:“好个了得的妖女,如此手腕,难怪能统领群豪与官军相持。”三娘也悄悄皱眉,关胜刀法沉厚慎重,倒是劲敌,也暗赞道:“好个大刀关胜,不愧是将来梁山五虎之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