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娘细看以后,目光便再也挪不开去,那少女不经意目光相碰,见得一个俊美华服官人盯着本身打量,忍不住俏脸一红,拉了拉身边少女,低声道:“彩儿,我们归去吧,那人一向在看我。”
两女见得新奇物事,都猎奇不已,三娘与公孙胜、乔道清也边走边看,两女诸般玩意都纵情玩了一回。眼看已经到了正中午分,春季上头,日头当照,秋老虎余热犹在,都走得饥渴,三娘见得此处旧宋门旁那家专售冰雪冷食的店铺仍在,便笑道:“想不到这家店还在,便请大师吃一回这东京的冷食。”
公孙胜还在咀嚼三娘这句话时,几人已经来到了城西金梁桥旁林冲故居之处,三娘看着此处叹道:“想不到这里还是风景仍旧,想起当年在林师兄家暂住之时,那一幕幕都好似还在面前。”
当下三娘抢先,便引世人进了旧宋门外那家专售冰雪冷食的店铺以内,点了五份夏季爽口解暑的冷食,冰雪凉水荔枝膏来吃。少时店家将银碗盛了五碗上来,五人都坐了,畅快吃了一回。
三娘闻言,微浅笑道:“预感当中。”公孙胜皱眉道:“既然主公早已推测,为何还要李逵兄弟前去撺掇庞氏兄妹前来东京?”
忍不住多看两眼,细看那两女面貌时,三娘却忍不住身形一颤,但见此中一名少女年方十二三岁模样,系一条湖色百折罗裙,上面盖着一件猩红湖绉袄子,窄窄袖儿,暴露雪藕也似的手腕,却并不戴钏儿。肩上村着盘金打子菊花瓣云肩,脑后却暴露那两枝燕尾来,端的是退光漆般的乌亮,绾着时髦的麻姑髻,头一顶珍珠点翠抹额,耳边垂着明月珰。那姿容当真无双无对,只道是织女擅离银汉界,嫦娥逃出月宫来。
过未几时都吃了冷食后,公孙胜与乔道清不喜热烈,便要归去做晚课,琼英倒是吃多了冷食,有些腹痛,三娘教孙二娘先陪琼英回客店安息,开了一张方剂便是专腹冷痛的,教孙二娘归去给琼英服用,本身却信手闲游,持续在街上逛逛。
三娘微微点头,白胜前面带路,便来到堂上。此处堂室甚是宽广,便是白莲教在东京的最大据点,到了堂上,公然公孙胜等几路人手都到了,见得三娘到来,诸人都上前拜见了。
到了菜园以内,却见当年鲁智深居住的草棚还在,到了面前,却听内里有人邪笑道:“两个雏儿真是好骗,骗到这里只一杯茶便麻翻了,稍后我等弟兄欢愉了,将两个雏儿都卖到花楼去,定能得些银钱。”
正吃时,忽闻一阵动听声音传来,“店家,再来两份冰雪荔枝膏。”三娘循名誉去,却见店内一角坐了两位少女,都不过十二三岁模样,只见两女面前放了很多只银碗,明显是吃了很多,三娘忍不住暗笑,定是哪家的贵女出来玩耍,这冷食好吃便忍不住多吃了些。
三娘抬眼张望去,却见草棚里有三五个地痞,桌案便两名少女被迷晕在那边,看服饰面貌,却恰是刚才在冷食店得见的两名少女。那几个地痞却不是当年菜园子的那几个地痞了,当年鲁智厚交友的那几个地痞早已经改邪归正,厥后更是投了梁山,跟在鲁智深摆布,现在都已经是山东路的将官。面前这几个地痞想是厥后霸住这里的,三娘一个都不熟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