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师师犹疑半晌,才嗫嚅道:“不知上一趟与藩主一同前来,有过一面之缘的燕小哥可在军中?”三娘闻言皱眉道:“如何?你是看上了燕青?”
公孙胜微微点头,当下掐诀念咒,引发五雷火来,手指往长草断壁间的尸首一指,便引生机来,半晌后那些尸都城烧化了。这一起行来,两个见得有百姓尸首透露在外,也不及埋葬,都是公孙胜做法用火烧化了的。
公孙胜这里做法,残垣断壁之间忽有一人长啸一声道:“那里来的道友,竟然有此五雷火之神通?”公孙胜两个听了心头一惊,两个都是有道术的人,此人藏在附近,两个竟然不知?公孙胜朗声道:“不知哪位高人在此?请出来相见。”
三娘缓缓说道:“十年苦心布局,便是等一朝之功。不过呢,固然我山东路堆集了很多赋税,山东也是富庶非常,但也不成能支撑这场战役太久,是以这一仗我等必须快准狠,黄河之战要迅疾处理,而后雄师会齐,一起扫荡山西、河北,而后汇合岳师弟,攻略燕云十六州,最后出关,击败金人,总的光阴不能超越三年,不然便会使官方经济怠倦,百姓不堪重负。”
卢俊义笑道:“师妹那边都安排精密了,派了杨庭和等人潜入,又有郭药师等人内应,城内更有朱仝等人照应,彻夜便可先夺回开封四壁。金人在开封城墙上竖了那很多投石机与床弩,我等将火箭、火炮等弹药搬上去,城头上火箭、火炮齐发,城外军马打击,两厢夹攻,金人岂有不败之理?倒是师妹那边,要一天一夜绕道夹攻金人,并且金人败退,必将压力都往西面去了,师兄倒是有些担忧。”
三娘穿戴好青花甲,身后女兵替她披挂披风,三娘仗剑立在李师师身前缓缓道:“客气的话不必多说了,如果要感激我,等我班师以后再说。另有别的事么?”
公孙胜道:“你这趟剑术,当年宋太宗挞伐辽国时,便有会此剑术之人应募军中,太宗教其在辽军阵前玩弄,但辽军那边一顿乱箭射来,这剑术便破了。”
公孙胜奇道:“你怎的认得我?”那李助道:“鄙人荆南人氏,遇得高人,传授剑术并子平妙诀之术,江湖上因小人剑术,是以唤小人金剑先生。几年前本欲投那淮西王庆,但幸得高人指导,教小人寻访公孙道长,可习得正统道术,更可得一场从龙之功,是以一向游走江湖寻访。”
当时三娘看了那手札后,顿时哭笑不得。本来那手札上高俅说了,只因见主公身边缺优伶唱曲解闷,是以将李师师顺手带出城来,献与主公,便在交战苦闷之时,可替主公解闷解烦如此。
卢俊义浓眉紧蹙道:“莫非出了甚么不测?”三娘点头道:“以公孙先生的道术与马灵的神行法,很难留住他二人,或许是有别的甚么事担搁了。”
那李师师的容颜与才艺,三娘当年是见过的,固然是道君天子的旧鞋,但此时三娘玩百合也不是没玩过有夫之妇,仿佛孙二娘这些都和她有过百合含混干系,是以她倒也并不架空高俅送来的这份大礼。但眼下恰是与金人决斗之时,三娘实在是没有空去享用,因而便在城内安排了一处宅院,让李师师临时居住,一应所需都供应着,但不想明天要出征了,她来做甚么呢?当下三娘耐着性子让李师师出去。
给林冲、关胜、岳飞的信函都拟好以后,三娘交给卢俊义看了,卢俊义笑道:“静若处子,动若脱兔,师妹不鸣则已,一鸣惊人。我山东路养精蓄锐已久,这一趟策动交战,便是全数动员起来,特别是岳师弟这一起军马,走海路直扑燕京,想必金人定会措手不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