粘罕绕着三娘走了一圈,细细看了,三娘脸上只是挂着笑意,粘罕皱眉道:“你不怕我么?”三娘奇道:“我为何要怕你?”粘罕道:“听闻你们汉家女子素重纯洁,我乃是外邦蛮夷,你就不怕我侵犯了你的身子么?”
那谋克近前施礼后,勃芹拉着三娘仓猝拜倒在地,那谋克用女实话叽里呱啦和那女真男人说了几句,那男人哦了一声,放下书册,看了看三娘,开口到教三娘微微一惊,本来此人说的是汉话。
三娘去后,粘罕将完颜宗干迎入帐内,宗干喘气方定,大口连喝了几碗酒,粘罕问道:“可曾追上辽帝?”完颜宗干怒道:“这辽国天子一点懦夫气势也无,只晓得一起逃窜,我追了几十里地,也没有追上。眼看儿郎们都累了,也不敢深切要地太远,便出兵返来了。”
粘罕见她笑得娇媚,心头一荡,顿时有些心猿意马起来,听了三娘的话后,方才蓦地间复苏过来,仓猝暗自收敛心神,暗想:“这女子一颦一笑当真勾人摄魄,我都差点把持不住。”
粘罕嗯了一声道:“你家晋王乃是我帐下辽军降将耶律余睹的外甥,耶律余睹此次带路有功,攻陷中京,奔袭这里,大半都是他的功绩,这晋王如果你晓得下落,固然说来,我这里定然以礼相待,必不相害。”
到了帐内,只见一名女真男人,身着华服,安坐在帐内首位看书,秃发金环,发饰大异中原,面庞微黑,倒也长得不算太凶暴,一部大胡子在面上,到显得有几分威猛的模样。
三娘这才晓得本来此人便是完颜宗干,淡淡一笑,也不说话。宗干见得三娘这般淡雅如菊的一笑,更是心痒难耐,直道:“快送到我帐篷里去,少时我便来!”当下那谋克便领三娘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