史进皱眉道:“师哥,去北里这如何使得?你一个女儿家这话也说得出口。”三娘瞪眼道:“看你是练武练晕了,奉告你吧,你这恰是年青精干的年纪,如果阴阳不调时,有碍身子安康,叫你去就去,哪有那么多废话!”史进这才应下。
但想起昨晚滋味来,又运努力力,只感觉通体舒泰,又想:“本来师哥说的恰是,这女子滋味公然是好,阴阳调和之下,这身材都清爽了几分。并且这般的温软柔糯,端的儿是神仙之事。”
三娘又道:“既然回华州,也要多多看顾好盗窟和庄内事物,但有甚么事,可教人投书到都城八十万禁军教头林冲处给我。”史进见她不再说那难堪话,这才松了口气点头应了,三娘又交代了些盗窟之事,两个吃了一回酒后,各自散了。
三娘叹口气道:“我还道你是恼师哥瞒着你这么久,这才要回籍去的。”史进道:“俺不是那等人,晓得师哥是女儿身时,不知怎的,心头另有些欢乐的。”
但看那女子楚楚不幸的样儿,史进便道:“还不知你姓名。”那女子搂着史进道:“奴家名唤李瑞兰,东平府人氏,与父亲外出走亲,遭能人劫夺,没了财帛,不能回籍,便在此处寄唱。”
三娘心头暗笑,本来是出来避债的,但也欢乐道:“兄弟一身打铁好本领,恰是缺的人才。大郎在华州有座庄子,可愿去那里落脚?”汤隆道:“小人孤身一人,但有落脚之地便好,不敢遴选。”
史进便将出五十两银子道:“你且拿了银子回籍去,但有空时,自去东平府寻你。”李瑞兰欣喜的接了银子,又谢了一回,将家中东平府住处说了。
少时,两个都饱醉了出门,跌跌撞撞的相扶走了几条街后,蓦地昂首看时,这街上几座楼头挑出,向晚灯烛荧煌,高低相照,盛饰女子数十人,聚于主廊槏面上,朝着过往男人掩面而笑,望之仿佛神仙,但见这几个酒家门口挂红栀子灯,都用竹笠盖着。
三娘苦笑起来,最后道:“也罢,你与汤隆回史家庄去,安温馨静的想想清楚也好。但你我师兄弟情分,勿要就此生分了。”史进赶紧点头道:“那是天然,师哥但有调派时,俺定然死命向前。”
早有一名妈妈笑着出去号召,汤隆点个花茶先吃,教美酒、生果、菜品上来按酒,又挑四名艳色女子坐围相陪,又教寻两个来唱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