高俅闻言也仓猝拥戴道:“恰是,主公手绾山东藩镇、河北、山西义兵数十万军马,只待登高一呼,定可成绩霸业,统领我汉地军民,抵抗外侮。”
不一日出了山东境内,来到范县,只见黄河北岸皆是南逃遁藏烽火的百姓,只因黄河岸边没有那很多船只,都在岸边等待,扶老携幼,哭号震天,惨不忍睹。自范县以下,一向到甄城、韦城、长垣、封丘,沿途皆是普通的惨状。见得如此,三娘叹口气,便叮咛在封丘附近东明登岸,叮咛本身那艘坐船在黄河岸边帮忙百姓渡河,遁藏烽火。但本身那艘战船也未几坐得数十人,北岸灾黎倒是数以十万计,也只是杯水车薪罢了。
三娘指着一旁陪坐的马灵道:“这位马灵道术了得,原是田虎麾下,后投效于我,神行法一夜行八百里,是以我三个来得快了些。”高俅、闻焕章啧啧称奇,朝马灵点头示好,马灵微微一笑也回了一礼。三娘又引见了公孙胜,两个也是久闻入云龙的大名,更是敬佩。
闻焕章与高俅两个在密室外相见了,都是一愣,两个尚不知对方已经投入三娘门下,是以都是一鄂,随即两个老奸大奸的人都明白过来,相视大笑,都道:“本来公也如此。”说罢又是一笑,相携而入。
闻言公孙胜恨恨说道:“六合不仁,以万物为刍狗,当目前廷无能软弱,已然不能统领我中原汉人抵抗外侮,当在适当时候,改天换日,方可制止西晋时五胡乱华局面重现。”
闻得动静,三娘眉头舒展道:“想不到这金军西路来得如此敏捷。”公孙胜也皱眉道:“既然金军这般迅捷,那我等也要加快脚步,先入东京去,不然再等几日,兵马一到后,开封四周定是乱军一片,寸步难行了。”
当下三娘、公孙胜、马灵三个仓促用了些饭食后,马矫捷拴束马甲,做起神行法来,带着三娘、公孙胜便先行。鲁智深、武松等人也用过饭食以后,便连夜赶路,随后而来。
到了城门口,马灵将出山东路信使路牌,直说三人是山东路来送公文的信使,只因山东路军马在太原、河间府等疆场威名赫赫,东京军民百姓人皆尽知,守门的士卒闻得是山东路来的信使,猜想是有要紧军务,也未几问便即放行。临进城前,那守门士卒还问道:“山东来的豪杰,敢问这一趟山东路军马还会来勤王么?如有山东路军马前来,方可保东京我们这些百姓无恙啊。”
酬酢几句后,闻焕章与高俅心头都是惊涛骇浪,想不到三娘麾下如此多的能人异士扶住,难怪能以一名女子身份创下偌大权势。且不说那山东路藩镇,便是这遍及大江南北的白莲教权势,就是凡人难以设想的。白莲教为何传播得如此敏捷,闻焕章也专门探查过,发明这白莲教义并无正统佛教那么多的忌讳,教义也简朴易懂,更不会逼迫人削发,白莲教的修行在家世俗都可停止,加上北宋末年,朝廷作死,天子昏庸,民不聊生,军民都想有个依托,是以传播得极快。
到了兰考东昏县内,三娘等人在一处白莲教众家中借宿,待到晚间时,马灵、时迁方从陈留转回,两个日行数百里来回,去了一趟陈留,在那边得了鸟雀棚头的动静。便在昨日,完颜宗翰军马已经到了郑州,成果郑州宋军开城投降,一天也没守住,估摸着明后天,金军前锋就会达到中牟,中牟这里间隔东京已经不过数十里了。而东路军完颜宗望部尚在相州一带,正筹办攻打濮阳,看来这一趟倒是西路军先要兵临城下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