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仝见了,大喝一声,飞马轮刀,来战酆美。四匹马两对儿在阵前厮杀。童贯看了喝采不迭。到间深里,只见朱仝,雷横卖个马脚,拨回马头,望本阵便走。
童贯在城下见了,更是大怒,只听扈三娘朗声在城头笑道:“童枢密有劳来此,这官军九万军马并黄河舟师,我便笑纳了!”随后叮咛黄文炳道:“放起号炮,教凌振与李俊脱手!不准放过官军舟师一船一人!”黄文炳便即招动号旗,城内三声号炮响起。
尚不及下水时,只见南岸那边一片芦苇荡内,冲天而起万点流星火雨,直奔官军舟师而来!刘均国等一众舟师军将皆看得目瞪口呆,却不知袭来的恰是凌振在南岸施放的梁山特有奔雷火箭。
那两个马军是童贯军中第一惯射弓箭的。两个吃了一惊,勒回马,上来欠身禀童贯道:“两箭皆中,只是射不透,不知他身上穿著甚的。”
那渔人见得官军船来,回转船头,指著岸上童贯痛骂道:“乱****臣,害民的禽兽,来这里纳命,犹自不知死哩!”童贯大怒,喝教水军放箭。
却说童贯到得寿张城下,既不见城外有梁山军马布阵相迎,也不见寿张城头有军马驻守,顿时心头迷惑。待得见城下运河内有渔人时,童贯便差步军,隔著岸叫那渔人,问道:“贼在那边?”
本来恰是张顺带领一众水军伏在水下,凿沉了官军大船。水军统制官刘均国见了,急命海军军士也下水厮杀。因而前部摆布划子皆集合大船四周,一时候堵塞在一处。
童贯大惊,带了酆美,毕胜急返来救应後军时,东边山後鼓声响处,又早飞出一队人马来。一半是红旗,一半是青旗,捧著两员大将,引五千军马杀将来。那红旗军随红旗,青旗军随青旗,步队端的整齐,但见:对对红旗间翠袍,争飞战马转山腰。日烘旗号青龙见,风摆旗号朱雀摇。二队精兵皆英勇,两员大将显英豪。呼延手舞双铁鞭,关胜斜横偃月刀。
千余支火箭刹时覆盖船队,顿时燃起冲天大火来,风助火势,那水道内顿时一片火海。宋军舟师被烧死、炸死无数,其他都跳水下逃命。宋军统制官刘均国也跳水逃命,却被伏在水下的张顺赶上,一刀杀死在水中。
雷横在顿时大笑,喝道:“匹夫死在面前,尚且不知!怎敢与吾决斗?”毕胜大怒,拍马挺枪,直取雷横,雷横也使枪来迎。两马订交,军火并举,二将约战到二十余合,不分胜负。酆美见毕胜战久,不能取胜,拍马舞刀,迳来助战。
那红旗队里头领是双鞭呼延灼,青旗队里头领是大刀关胜。二将在顿时杀来,大喝道:“童贯早纳下首级!”童贯大怒,便差酆美来战关胜,毕胜去呼延灼。童贯见後军发喊得紧,又教鸣金收军,且休恋战,延便且退。
那渔人呵呵大笑,说道:“兀那边有军马到了。”把手指一指,弃了蓑衣箬笠,翻身攒入水底下去了。那五百水军驾船赶到船边,却不见得人,只夺得空船一艘。
童贯瞥见大怒,要再教拨五百军汉下水去,定要拿这渔人;如有返来的,一刀两段。酆美,毕胜二将道:“此人透着邪气,只顾差步军下水去捉,恐难到手。黄河舟师便在附近,不若召来此处水道,一则以运河为何粮道,二则可差舟师惯水性的捉他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