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娘却道:“现在要走已经来不及了,我们这里家眷人多,跟去的人又稀有千之众,如果离了扈家庄这险要之地,便在路途上,迟早被官军沿途剿除。父亲放心,我这里请了二龙山、柴家庄两处前来援手,另有李应兄长那边,三处兵马加我扈家庄内兵马,也可对付官军与祝家。”
柴进却道:“梁山占住京东东路济州运河冲要,我这里往南去的商路皆被其所控,这里反目了,只恐断了南面的商路。”三娘道:“这倒不会,只要大官人还是用柴家庄名号打那边过,梁山之人还是卖大官人的面子。”柴进沉吟半晌后道:“娘子说的也是。”
三娘跪下道:“父亲,孩儿这里闯下弥天大祸,扳连家中,请父亲惩罚。”扈太公却点头道:“你的命数,二仙山罗真人那边早已说了,为父并不怪你。”说着扶起三娘道:“只是官军与祝家联手而来,只恐势大难敌,不如我等尽早清算产业,舍了扈家庄这里基业,去你那少华山安身好了。”
三娘闻言大是打动,直说是本身缠累了家中,扈太公扶起安抚道:“我儿宽解,自你出世时,天有异象,为父便知你将来必然做出一番惊天动地的事来,不管如何,我扈家高低便永是你的背景来。”三娘大慰,暗想便是拼了性命,也要护得一家全面。
栾廷玉道:“昨日有蓟州府公差到来下文,直说三娘在江州干下劫法场的大事,官府那边信赏八千贯要缉捕三娘,旬月前差人来庄上拿人,又被乱箭射回,便是一家都反了,教我等附近村坊迟早筹办一起进剿。”
三娘嘲笑道:“但如果我不答允呢?”祝彪抢着道:“三娘可要想细心了,若无婚事许来,我祝家也不会就此背反朝廷,少时与官军一同前来进剿,我祝家有一两万军马人家,三四千了得庄客,再见同蓟州官军前来,你这小庄朝夕间便化为齑粉矣。”
扈太公与扈成闻得三娘返来,都是大喜,将一众豪杰接入庄内安宁了,穆太公一家、黄文炳一家、宋玉莲一家家眷悉数安设在后院内。随后庄内杀猪宰羊,大办筵席来。又请告终盟义兄李应前来赴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