蔡京笑道:“此人乃城外安仁村讲授,姓闻名焕章,深通韬略,善晓兵机,有孙吴之才调,诸葛之智谋。此前我这里有趟事,多得他提点,公然猜中,是以敬他。几番延揽来我府上做个参谋,直到本日方才请动。”
蔡京闻言,惊怒交集,仓猝差人去请童贯、高俅两位到来。只一个时候工夫,两位权臣都聚到蔡京府上,来到节堂上,都见了太师。分侧边坐下。
蔡京道:“倒是何事?”闻焕章道:“此女出自蓟州独龙岗扈家庄,传闻出世时,天降异象,其命格孤奇。其父得二仙山罗真人指导,将其做男人来养,取名扈岚。”
且先不提三娘去蓟州,却说为何官府这趟只顾要来访拿三娘。只因江州府尹蔡德章那头,被一众豪杰劫了法场后,急命州府内兵马提辖引兵去赶。也遭杀得大败,直吓得关了江州城门,谨守城池,直到三五今后。方敢开门出城。
高俅看了道:“这两件事物便是克日京中炒得沸沸扬扬的琉璃镜与琉璃器。”闻焕章道:“恰是。这琉璃镜与琉璃器便是产自华州,现在在京中,质价千贯都不成得一,便是有市无价之物。但诸公可知,此物出自何人之手?”
正说话间,府内干人禀道:“东都城外安仁村讲授闻焕章到了。”蔡京闻言道:“便请出去一同说话。”童贯、高俅、杨戬三个互望一眼,童贯道:“未知这闻焕章乃何人?能得恩相如此看重,便是唤来,都要加个请字?”
见了礼后,蔡京令人搬张杌子与闻焕章坐了,口中道:“闻先生来得正巧,此趟有江州事,但请一同参详。”当下蔡京便将企图挞伐梁山之事说了、
高俅道:“恩相高见,听闻那在沧州杀人、放火烧了草料场的罪人林冲,也投在这梁山内,破了此处,恰好拿了这贼子,问罪归案。”
高俅奇道:“不打家劫舍、侵害州县,不是很好么?”闻焕章道:“太尉不知,这恰是此女子用心险恶之处。”当下闻焕章便将三娘行的那坐寇之事说了,最后道:“此女打出替天行道大旗,行这坐寇之事,侵润府衙胥吏,横行华州一府。”
童贯却点头道:“梁山那处,易守难攻,非动用雄师不成,现在正与夏邦交兵,正在要紧关头,倒是难以变更军马。”
蔡京道:“华州之事,我也多闻,只是看那处少华山并不背反朝廷,还襄助本地官府,安宁处所,绥靖治安,是以并不过问。”高俅、童贯两个也是这般说来。闻焕章闻言只是悄悄嘲笑,心头道:“谁不晓得华州府尹那边,每年多量进献都将你三个喂饱了来?”
黄文炳道:“娘子亲身去,如何使得?差邃密人去便是了。”三娘却道:“差旁人去只恐露了马脚,我单独一个去便好,以我的技艺,单独脱身不难。”当下计议已定,三娘乔装以后,便往蓟州府而去。
闻焕章道:“此女行事古怪超脱,闻某开端留意其行事时,便是从这两件事物上而来。”说着从怀中取出一块小镜与一支晶莹剔透琉璃杯来。
童贯闻言皱眉道:“扈岚,此名字好生熟稔。”闻焕章道:“愠相天然熟稔,这扈岚便是当年威震西军,斗败夏国第一懦夫的蓟州一丈青扈岚。”童贯失声道:“此人竟然是一介女流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