却说高俅雄师摆布上路,度过黄河后,十三万兵马,水陆并进,十路军马分两路拱卫中军进步,有节度使王文德领著京兆等处一起军马,哨探前出,离卫州另有四十余里。
闻报后,童贯、高俅皆是大怒,当即奏明天子。童贯道:“此女贼包藏祸心,劫夺梁山周边府县还不敷,还想取田虎而代之,现在强行夺了卫州,那卫州之地间隔东京不远,过了卫州,驱原武,过黄河后,东京便遥遥在望。这女贼占有此地不肯交割,便是不臣之心,昭然若揭!”
但却未曾想得,数今后,卫州府尹差人前来密报,直说梁山军马不但占了卫州被田虎劫夺的州县,便连卫州治所也强行派兵驻扎,卫州兵微将寡,不能与之争衡,只得从权。
高太尉又去御营内选拨精兵一万五千,教党氏兄弟统领,觉得本身中军保护,并调闻焕章为随军参军,一同征进。通共各处军马一十三万,先於诸路差官供送粮草,沿途往三晋之地交纳。高太尉连日清算衣甲,制造旗号,未及登程,有诗为证:轻事贪功愿领兵,兵权到手便留行。幸因主帅迟迟去,多得全军数日生。
呼延灼大声喝道:“非是我等不肯交割,只是此前已经与朝廷申禀,但请朝廷恩准我水泊梁山永镇山东,朝廷延讹多时,未得明示,是以不敢交代。”
朝堂之上,闻得此言,宿元景也没了话语,童贯、高俅两人皆是大怒道:“梁山贼寇,劫夺州县之心不死,占有要地卫州不肯交割,必是反志不减,无招安之意,恳请陛降落旨,调派雄师从后攻打梁山贼兵,光复三晋之地,解都城北面之厄!”
当下高俅出班奏曰:“微臣不材,愿效犬马之劳,去征剿此寇,伏取圣旨。”天子云:“既然卿肯与寡人分忧,任卿择选军马。”高俅又奏:“三晋之地,有黄河天险,非仗舟船,不能进步,此前多造战船以备挞伐梁山,却不期被她焚毁很多,现在数月督造,战船已成,黄河舟师复有,请旨携舟师出征。”天子曰:“委卿执掌,从卿措置。但要牢记,若梁山另有招安之心,便断不成兵戎相见。”高俅奏道:“微臣遵旨!只容脱期,以图胜利。”天子令取锦袍金甲,赐与高俅,另选谷旦出师。
李逵一拍脑门道:“是这个事理,宋廷那边没有俺们的信鸽,三晋之地内,都是我们人马驻守,又无人与他们通动静,定然不知此事。好个贼厮鸟高俅,上趟教他走了,未曾砍下他的驴头,此次巴巴的来送人头了,嫂嫂,俺点起本部蛮牌兵,赶去卫州,先砍了高俅这厮来!”
随后高俅又调拨拱卫东京黄河舟师这一枝水军,为头统制官,唤做刘梦龙,便是淮下水军精锐,统领一万五千水军,大小阵船一千五百只,屯驻御河口,以备征进。
再说高太尉在京师提备兵马,筹办粮草,俄延了二十余日,都筹办齐当了,高俅先发御营军马出城,又选教坊司歌儿舞女三十余人,随军消遣。
便在朝堂之上,群臣见梁山光复三晋州县,却拒不交割,更不接奉圣旨,便是宿元景这等力主招安之人也没了言语,童贯、高俅、蔡绦等人又撺掇天子出兵,无法之下,天子虽故意保护,但却无台阶可下,只得依允出兵之事。
闻得宋兵来袭,公孙胜点头道:“宋兵此来并非抢功,而是想趁我与田虎鏖兵,他好从后渔人之利。更兼卫州那边,间隔东京稍近,过了卫州,驱原武县,过了黄河,再东行百里便是东京,我梁山军马屯驻卫州,迟迟不肯交割城池,大有威胁东京之嫌,是以宋廷惊奇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