柴进见地了两个技艺,喜道:“见二位较量,方知真豪杰技艺,请后堂安息,再饮几杯。”当下庄客收了棒子,柴进一左一右执了两个手,一同入后堂来,这回林冲到不敢再冲三娘使甚么眼色,只怕她又捣蛋来。
林冲听得聪慧,半晌后才道:“想不到我这事便是陆谦那厮谗谄,他与我多年友情,尽然如此构陷,幸亏有师妹这手腕报仇,方才出口恶气。”又问起岳丈张教头事,林娘子又说了,伉俪两个说了半晌。
在堂上,柴进与两个对饮数杯,又说些江湖上过后,各自都吃得几分饱醉,方才各自回屋安息。柴进叮咛内苑引三娘、林冲去见林娘子。
到了后苑林娘子屋内,林冲排闼而入,林娘子见是本身官人时,潸然泪下,扑入怀中泣道:“官人,莫非在梦中相见?”林冲还未答话,三娘在后笑嘻嘻的说道:“师嫂梦里可会有我?”
林冲头一次见三娘如此厉色,心头也乱,低头道:“师兄沦为配军,不能安养妻室,与其让你师嫂跟着刻苦,倒不如早早再醮,两不迟误。”
林冲也是烦躁起来,口中道:“你师兄此去沧州牢城配军,朝不保夕,如何能安设好娘子?去了便是刻苦受累,师兄更是内心不安。你也休提徒弟,便是徒弟在此地,我也这般说来,终不能教你师嫂跟着你师兄一道刻苦。写下休书,娘子再醮良配,锦衣玉食,岂不是好?”
林冲越斗越是心惊,只觉三娘棍上劲力好像惊涛拍岸般,一浪高过一浪,心头回想起当年徒弟周侗与本身说过的话:“为师这手连环劲,你们师兄弟四个,我都未曾公允,俱都教会,但恰是徒弟引进门,修行在小我。观你们四个,将来于这连环劲上,定然是你们小师妹体味最深。只因她是女子,劲力上便输于你们三个,是以她对这连环劲格外勤奋,数年以后,她便不输你们几个,将来讲不定被她比下去,也未可知。”
林娘子道:“那高衙内听闻已经死了。”林冲啊了一声道:“何人所为?”林娘子道:“便是三娘做的。”当下林娘子又将三娘如何故彼之道,还施彼身,杀了高衙内,构陷陆谦之事说了。
三娘心疼,口中只安抚道:“我懂师兄意义,他说的也是,沧州乃远恶军州,刺配后,师兄又是迟早在牢城内听用,便是担忧不能安养师嫂,又怕不在家时,师嫂被人欺负,迟早出个差池。说实话,实在三娘也不放心师嫂跟着师兄在现在苦,也非是说师嫂挨不得苦,也怕那高太尉因丧子之痛,迁怒师兄,迟早来此寻师兄报仇,师嫂在此便是拖累。”
林娘子见了三娘,便扶着三娘肩头哭诉道:“你师兄要休了我。”
林冲叹道:“为夫走到野猪林时,解送那两公人便想成果性命,幸亏鲁师兄到来挽救,厥后一问,方知鲁师兄前来也是三娘安排。如此算来,三娘前后救我伉俪三次了。”跟着恨道:“此事都是高氏父子之过,但偶然,定教两人领教林某手腕。”
听了三娘的话后,锦儿又劝了半晌,林娘子方才欣喜些,在锦儿奉侍下,林娘子方才安息了。劝了林娘子后,三娘方才出了屋子,却见墙角身影一闪,三娘追上看时,倒是林冲单独站在月下。
林冲道:“自蒙泰山错爱,将娘子你许配于我,已至三载,未曾有半些儿差池。虽未曾生半个后代,也未曾面红面赤,半点相争。今林冲遭这场横事,配去沧州,存亡存亡未保,沧州牢城也非个好去处。娘子芳华幼年,休为林冲误了出息。不若便明白立纸休书,任从娘子再醮,得配夫君,安稳度日,也好过跟着林冲刻苦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