滕府尹无法,回到府衙,又取来陆谦,教摆布好好鞭挞,方才招认了。滕府尹又来太尉府回禀,说招认做,不忿衙内兼并老婆,持刀一时义愤误杀性命。高俅听了直斥道:“但说兼并老婆,却为何是在我府中?定是陆谦这贼厮鸟使那妇人,勾引我儿,勾引不成,暴起行凶!”
三娘赶出旅店里许,又不赶追出太远,只怕林娘子与锦儿两个弱女子无人照看,又扯着嗓子喊了几句,鲁智深也不转回,一起杀畴昔,一会儿两个都没影了。
却说那日扈三娘从太尉府翻墙走了,到了张教头家中时,林娘子与锦儿早已经清算伏贴,粗笨家私一概不带,只带了平常衣裳并贵重金珠,三娘行李也清算了,内里自有青花甲、金雕弓、日月双刀、鸱吻宝刀一应等物,都放在一辆骡车内,安闲那边等待三娘。
却说高太尉见爱儿惨死,当即昏晕畴昔,摆布抢救起,半晌方才悠悠转醒过来,愤恚难平时,但问凶身安在。摆布皆说屋内只陆谦持刀,床上妇人乃是他浑家,高太尉气得浑身颤栗,只道:“整天养狗,却被狗咬了!”当即喝命摆布将陆谦伉俪两个押赴开封府,均旨教开封府细心办理。陆谦大喊冤枉不止,却遭一顿好打。
承景咬牙切齿道:“那些做公的皆酒囊饭袋,本来是拿不住我等,但撞见几个金枪班军官,内里有个金枪手徐宁,技艺了得,他们又人多势众,三个为护我先走,是以方才被拿了!”
三娘跟上两步道:“鲁大师稍停,你帮我看顾师嫂,我来动手!”那鲁智深已经虎吼一声上前撕拼,那里肯住?承景见了鲁智深便暗叫不好,本来埋伏了此等短长人在此,两个如果上来一同厮杀时,性命不保,当下抵挡几个回合扭头便走,鲁智深提了禅杖赶去,两个便就这般一前一后的去了。
三娘无法,只得先回旅店照看着林娘子,只想鲁智深追不上或许稍后便会转来,哪晓得等了一天一夜也不见转回,两个都不晓得去了那里。
过未几时,开封府滕府尹回禀,直说陆谦不肯招认杀人,直说是那林冲师妹,杭州陈氏殛毙衙内,栽赃谗谄。高俅兀自气晕了头,不及细想,盛痛斥道:“那陈氏在府中多日,关键我儿早便脱手。即便关键我儿,那陆谦浑家为何会在我儿床上?屋内只要他伉俪两个,这厮还手持凶刀,不是他倒是谁?定是这厮想要脱罪,构陷别人!再与我细审。”
三娘会齐林娘子与锦儿后,林娘子与张教头父女挥泪道别,张教头只道:“我儿且宽解去,迟早与贤婿完聚一处,老夫自回籍遁藏些光阴,但有手札时,教人送往故乡便了。”林娘子应了,挥泪而别。三娘换回男装,待得天明城门开时,教车夫赶了骡车,护着林娘子与锦儿便投沧州而去。
三娘正待赶去时,酒保却那边骂道:“这朗朗乾坤,便有这般吃白食的!”三娘转头喝问:“吃甚白食?!”酒保道:“你两个假作拼斗,胶葛出店去,便想一前一后走了,还不是吃白食么?!”
谁想那承景吃得快,几下吃完后叮咛酒保道:“我这顿酒帐记在那位小官人头上。”说着便指着三娘。
此言一出,三娘似被踩了尾巴,跳将起来怒道:“不要脸,那刀是我阵仗夺得!甚么你送予的?!”承景看了三娘半晌后又道:“既然你不还,我便一向跟着你!”三娘大怒,当即双刀上前,承景不敢比武,朴刀遮拦几下便往林中跑去,三娘赶了几步也不敢追出太远,又折返了返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