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娘冷哼一声道:“我不与你又如何?”承景道:“不与时便一起讨要。”三娘大怒道:“你当我杀不了你么?”承景道:“能够一试。”
却说林冲早间酒醒后,便只听得门首有两个承局叫道:“林教头,太尉钧旨,有要事相商,太尉在府里专等。”林冲听得说道:“那高太尉平素虽看承几分,但也并不亲厚,一早来唤,却不知有何事。”
哭闹一回后,太尉只得答允,出得廊下,唤来陆谦、富安两个,将高衙内之语说了后,太尉道:“昨夜听得你两人来首告,一时激愤便听你两个言语,设一局先拿了林冲,但若此事与林冲无关时,却做何理睬?”
三娘匕首还插在承景胸口,倒是白手对于,却不知为何,承景手中有短刃时,还只顾抵挡躲闪,不再进招。三娘得了便宜,斗了数合后,又是一拳打在承景眼眶,顿时乌青了来。
摆布推着林冲走后,高太尉转到内苑来看高衙内,高衙内自那一顿筋骨伤后,又惊吓一回,还在床上不起。高太尉到了床前道:“我儿宽解,那打你之人已有动静,迟早从林冲身上得来,这口恶气,自当替你出来。”
林冲见了,仓猝将刀扔下,向前声喏。太尉喝道:“林冲,你又无呼喊,安敢辄入白虎节堂?你知法度否?你手里拿着刀,莫非来刺杀下官?”
林冲立住了脚,两个又道:“太尉在内里后堂内坐地。”转入屏风至后堂,又不见太尉。林冲又住了脚,两个又道:“太尉直在内里等你,叫引教头出去。”又过了两三重门,到一个去处,一周遭都是绿雕栏。两个又引林冲到堂前,说道:“教头,你只在此少待,等我入去禀太尉。”
三娘心头悄悄叫苦起来,拉着林娘子的手道:“师嫂,昨晚陆谦来的蹊跷,去得古怪,那陆谦定是瞧出马脚来,师兄此去太尉府,定是要问那殴打衙内之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