却说三娘跟着陆谦到了太尉府内,陆谦引着三娘到了后苑衙内寓所内,高衙内见公然请得那绝色小娘子来时,顿时眉花眼笑起来,便叮咛摆布摆布下一桌酒菜,先请三娘入坐。
商讨定,陆谦对三娘道:“衙内自会哀告太尉相饶,只是小娘子不得分开太尉府,先在此处居住几日如何?”三娘道:“这般也好,但住下的几日里,衙内不成扰乱。”高衙内道:“便先忍几日,但能迟早见娘子面来,也是好的。”
林娘子吃了一惊道:“三娘,那边如何是好?你明净女儿之躯,岂能被那厮玷辱?”三娘咬牙道:“三娘倒是有个别例,只是不知师嫂能够舍得这一副家业?”林娘子泣道:“人赋闲存,则人业皆亡,人存业失,则人业皆存。若官人不在,再大师业又有何用?三娘且道来,师嫂必然听你主张。”当下三娘便如此如此、这般这般说了。
当下陆谦自去见了高俅,得了均旨后,自来开封府。正值有个当案孔目,姓孙,名定,为人最梗直,非常好善,只要全面人,因此人都唤做孙佛儿。陆谦寻到他后,将高太尉话说了,孙定听了满口承诺下来。
三娘只得入了座来,陆谦下辅弼陪,与衙内一起劝酒。吃了三杯后,三娘咬牙道:“还请衙内先救师兄,如果师兄得脱监狱时,我定会遂了衙内心愿。”高衙内这才转怒为喜,又拉起素手来道:“此事易耳,但要先遂我愿,方能救你师兄。”
高衙内见了心头大急,陆谦仓猝拉了衙内到一边,私语道:“衙内,这小娘子性烈,抢先教发配了林冲,但想她方能服软。一番辛苦不就是要她甘心昂首么?”高衙内道:“如果放了林冲,她却不肯时,又待如何?”陆谦低声道:“先教她在太尉府内住下,林冲发配后,猜想她也逃不脱手心去。若真是有几次时,只说随时可教防送公人路上成果了林冲性命,还是能威胁于她,两下里方才圆得。若衙内一味逼迫,这女子性烈,当真本身送了性命,衙内只得一副红粉骨肉时,也是得物无所用啊。”
少时说完,张教头道:“事到现在也只要如此。”林娘子决然道:“便按三娘所说去办,父亲,贞儿已经出嫁,便要跟班相公,父亲勿怪。”张教头道:“合该如此,父亲免得,只要人在,将来总有完聚一日。”当下几个计议已定,便分头行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