杀了裴如海后,丽卿将那棉被割开。裹了身躯后,提了血淋淋的腰刀出来。到了静室外,只见此时天气已经大亮,庙内和尚、火工、老郎、直厅、轿夫等都在,见得丽卿那等模样出来,一双藕臂、一双玉腿尚露在外边,都忍不住偷眼来看。
三娘笑了一回,也不睬会屋外乱作一团,独自回到榻前,借着屋外冲天火光看时,只见榻上陈丽卿安睡如玉,三娘忍不住翻开棉被来看,但见才子被捆绑了,直缚得小巧有致,看得三娘血脉偾张。
便在后堂摆布问了,陈曦真方才道:“我那女儿奉我将令去庙里,竟然吃那些和尚用蒙汗药麻翻,还被欺辱了一番。本来此趟事难以开口,但相公这里问了,也只能直言相告。”
正杀得鼓起时,一支铁枪飞至,架住丽卿腰刀,定眼看时,倒是父亲陈曦真。只见陈曦真又怒又气,喝道:“我儿为何如此?”丽卿羞怒交集,顿时晕了畴昔,陈曦真仓猝扶住,取了身后披风将女儿身躯遮住,随后立即命部下土兵封了报恩寺,唤了顶软轿来,先将丽卿抬回府去。
陈曦真过了三日,气也消了些,也曾沉着下来细想过此事,听得方府尹说了,也道:“府尹相公说的是,却不知这案子该如何断?”
庙内和尚、火工、老郎、直厅、轿夫等那里是丽卿敌手?只半晌工夫便被她砍死五七人来,其他人等一发声喊,四散逃命。丽卿不忿,随后追逐,直追到前殿来,沿途又杀了数人,一身娇躯尽皆是血,兀自不肯干休。
到了外屋,杨氏将事情说了,陈曦真顿时肝火万丈,厉声喝道:“报恩寺的和尚竟然敢如此欺辱我女儿,阖寺高低定然便是个藏污纳垢之所!昨夜粮仓失火,定然也是这群贼和尚勾搭能人下的手来!”
且说蓟州府方文高听得报来,随即升厅。那方府尹是个聪察的官,将陈曦真请到厅上坐了,陈曦真气急废弛的只说报恩寺和尚伙同能人烧了粮仓。方府尹听了这事,也是大惊,便叫堂下捕盗使臣取了公文,先去将报恩寺主持等一干首犯拿来。
方府尹闻言大惊,又命捕盗使臣再去庙里检视。半天工夫后,那捕盗使臣从庙里那间静室内,获得裴如海尸首,另有半碗的冷茶汤,染血的棉布,撕坏的陈丽卿战袄等证物来到堂前。又在火场内寻得被打晕的看管军士,并后巷偏僻处打晕的土兵,一起带到堂前来。
方府尹道:“那烧粮仓的案情大抵如此,只是未知庙内僧众可曾参与。”当下又把大家供状、招款看过,将一众和尚都取来细问,一一审录一遍。又命人至火场检察了引火之物,鞭策一众做公的摆布问了城内各家店铺,可曾出售火油,那些店家都言附近几日,是有一批人来买过火油,但都不知姓名。最后几经查问,才得说是城内一户地痞曾来买过,方府尹差人去拿时,早已经走得人去楼空,便在那户地痞下处,寻得一众土兵被剥去的衣裳多少。经得接连三日的查证后,方府尹到已经晓得结案情来龙去脉。
陈曦真正忧愁如何讳饰女儿失了明净的丑事,当下也只得服从方府尹言语,应了火线府尹自回府内申动文书,陈曦真自是重新清算兵马,只等筹办粮草齐当后,再去攻打扈家庄。(未完待续。)
杨氏闻言大惊,仓猝命婆子验身来看,稍后验罢,那婆子期呐呐艾道:“已非完璧之躯。”杨氏听了也是几欲晕去,摆布仓猝扶住,杨氏强自定了心神,叮咛众婆子照看好丽卿,便转出屋来与陈曦真说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