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罢,三娘起家,俄然又想道不成牵涉林冲,当下扭头嫣然一笑道:“我姓陈,杭州人氏,想报仇尽管来杭州找我。”托报个化名后,三娘整整衣裙,施施然下楼来。
衙内口中嗬嗬,眼中尽是惧色,只感觉剧痛难当,上头口涎鼻水一起流,下头双腿发颤,屎尿其滴下来。三娘脱手如电,又拉住另一只手,普通的扯脱臼来,两条胳膊便似垂柳般有力扭捏。
智深笑了一回道:“此前见扈官人男装打扮,还道是个姣美小官人,本来是个女儿家,真是眼拙。”林冲不明以是,叹口气道:“我家这个师妹自小行走江湖都是男儿打扮,师尊宠惯了她,我这做师兄的也没何如。”扈三娘撇撇嘴,暗想:“你还没何如?这几日禁得我好苦!”
随后请来几名跌打名医,好歹将双臂与下颚都装了归去,又擦了药酒方才缓来。将息一晚后,高太尉再来探视时,高衙内哭诉了一回,直说那贱人姓陈,乃杭州人氏。高太尉大怒,便教叮咛帐下陆谦陆虞侯将本身名刺投开封府去,使那府尹期限缉捕凶犯到案问罪。
高衙内下颚脱臼,顿时喊不出声来,伸出去的手便如被金箍死死箍住普通,转动不得分毫,跟着只觉那手一痛,倒是三娘又使错骨手腕,将那只手肩头扯得脱了臼。
智深道:“原是恁的,若再来相扰时,洒家自来相帮,你师兄不好脱手时,但教洒家来打他三百禅杖。”三娘道:“鲁大师好不轻易寻个安身之所,如果以事又要流落江湖,岂不难堪?”智深道:“都是豪杰,义气为先,一个鸟职位,值个甚么?”
才走出十余步,只见智深提着铁禅杖,引着那二三十个败落户,大踏步抢入庙来。林冲见了,叫道:“师兄那边去?”智深道:“我来帮你厮打。”林冲道:“已经走了,我带寻他倒霉时,却被师妹拉住。”扈三娘顿足道:“说了先走,但有甚话到菜园子里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