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娘一边呼喊陈丽卿,和她不断说话,一边打马急冲出来,郑鹰等十余骑赶来策应,摆布护住,杀出南营来。摆布女真马队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,粘罕气急废弛,不断怒喝下,数百骑女真骑军打马追了出去。
三娘颤抖的手握住箭杆,心一横,咬牙道:“丽卿,我必然会救你,你信我,这世上就没有我做不到的事,你信我。”丽卿悄悄嗯了一声,闭上眼睛,另一只手紧紧握着三娘。三娘咬牙娇叱一声,便将那箭头拔了出来……(未完待续。)
南营庞大的木栅门抵挡不住爆炸的气浪,吱呀一声巨响后,轰然倒地,那十余骑骑军兜了一圈,又扑灭手中那黑黝黝的铁圪塔,随即转了返来,朝着堵在大营门口的长枪阵和弓弩军阵投掷此物。
这一炸,顿时将长枪军阵遣散,摆布女真弓弩手也吓得连连后退,慌乱一团。三娘见得如此,顿时大喜,立时喝道:“丽卿,我们冲出去!”三娘晓得定是郑鹰他们来策应了,只因这一看便是轰天雷的爆炸结果,全部辽地也只要郑鹰他们才有。当年命郑鹰等人北上时,便带了两百余枚轰天雷作为防身之用,先前第一返来策应三娘杀出辽营时,已经用过一回,这回倒是女真人吃了苦头。
三娘泣不成声起来,道:“你说,我听着的。”丽卿一只手竭力举起,抚上三娘脸颊,柔声道:“我不悔怨……和你一起,若还能活下去,我……我也会跟你一起。”三娘已经哀伤得说不出话来,只是连连点头,晁盖死的时候,她都没这般哭过,仿佛此时便将此生的委曲都一起哭了出来。
众女真人都看得呆了,他们从未见过轰天雷爆炸的场面,只见那十余骑马军到了面前来,手中黑黝黝的东西借着战马打击之力蓦地掷出,砸到营门上,跟着又是一阵狠恶的爆炸响彻大营表里。
见得如此,粘罕呼喝一声,十余名铁浮图搏命挡住两个,其他铁浮图立时打马后退,列成步地,筹办布阵冲杀过来。三娘见得如此,暗叫不好,铁浮图如果排成步地打击而来,只恐抵挡不住,而铁浮图一退,只怕摆布弓弩手便可箭雨攒射。
正惶急间,蓦地听得南营大门外,几声巨响传来,粘罕并众女真军兵都是心头一惊,转头看时,只见南营大门火光冲天而起,木屑纷飞,内里的鹿砦、拒马皆被炸得粉碎。随即十余骑马军吼怒而来,手中拿着一个个黑黝黝的东西,上面冒着火花。
说罢先用银针封了丽卿胸口几处大穴,在伤口抹上些麻药后,用小刀割开一些皮肉,筹办好外敷的伤药后,三娘一只手握住箭杆,却迟迟不敢拔出来。丽卿轻叹一声,断断续续的含泪笑道:“三娘,我怕这一拔箭,我便会立时死了。你…你听我先说……”
听得羽箭破空之声,三娘仓猝闪身低头一躲,那箭矢擦着三娘肩头穿过,固然没伤到三娘,但却将三娘背上拴着的玉玺射落。三娘只感觉背后一空,转头看时,玉玺跌落在地。三娘心头一沉,顿时心急起来,此趟北上,千辛万苦便是为了这玉玺,如果丢了,便是徒劳无功。
如此这般喂了药下去,三娘心神稍定,命郑鹰等人内里等待,她将丽卿胸前衣衿扯开,只见那箭支入肉极深,便在心口之旁,虽为中间脏,但只怕一拔箭,如果箭头有倒刺不谨慎伤到心口那些麋集的血管便遭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