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将士闻言心头也是一愣,这三人早间到来,直说是庞万春,也未曾有甚么信物为证,只是见这三人气度不凡,又晓得本身与方腊勾连的秘事,方才信了。现在一说,陈将士心头也有些猜疑起来,只因岳飞有手札为证,而这庞万春倒是甚么信物也无。当下目光望向那庞万春,有些惊奇不定起来。
此言一出,陈将士父子三人皆是大惊,陈将士道:“他这里送来吕枢密密信、另有三大王送来的官诰、印信等物,岂会有假?”那庞万春教取来密信等看了后,笑道:“东西是真,人倒是假的。”
陈将士等人闻言,都是瞋目而视,两个儿子陈益、陈泰更是一声号召,一众壮丁都掣出兵刃来,将岳飞、牛皋两个围在当中。陈将士喝道:“你两个到底何人,敢来此撞骗?吕枢密手札、官诰、印信那里来的?”他这时候也怕了,若两人真是宋军细作,竟然能探知本身勾搭方腊之事,那不晓得官军有无筹办,若此等谋反之事泄漏,便是抄家灭族的大祸。
来到厅外,只见庞万春指着百步以外一株柳树道:“我便要射那柳树最高处三支嫩芽!”话音才落,便弯弓搭箭,嗖嗖连珠三箭一口气射出,那柳树上三支嫩芽回声而落,并无整齐。
那庞万春嘲笑道:“好,只要你能答我几个题目,便能辩白真假。我且问你,叶贵也是我拜火教中人物,我们这拜火教赌咒之时,对何发誓?”
却说那陈将士请岳飞、牛皋退席,岳飞道:“小人是个走狗,相公处如何敢坐?”陈将士道:“足下是那壁恩相差来的人,又与小官诰愁,怎敢骄易?权坐无妨。”岳飞再三谦让了,远远地坐下。
想到此处,岳飞凝神静气,枪法一招一式使将出来,套上连环劲,能力更甚。那庞万春却不慌不忙,齐眉棍也使出棍法来相敌,脚下步子诡异,棍子总能看准岳飞枪劲弱处击打过来,教岳飞那连环劲都使得非常难受,未能使对劲如圆转,连环劲便垂垂弱了势头。两个一枪一棍,厮杀三十余合不分胜负,但岳飞却垂垂落了下风。
岳飞愣了一愣,道:“天然是对天发誓!”那庞万春喝道:“一派胡言,我拜火教都是对明尊赌咒,甚么对天发誓,一派胡言!”
那庞万春怡然不惊,嘲笑道:“大王派我前去山东路联络梁山一丈青,一同发难,事关奥妙,岂能带甚么信物?我江南箭法第一,教弓箭来,我发挥些本领看了便知。”
方才坐定,陈将士道:“实不相瞒,我这里另有三位亦是贵处军中大将在此,一起请出来相会。”听罢岳飞吃了一惊,不想陈将士这里竟然另有方腊麾下人物,如果识得叶贵的,岂不是露了马脚?
岳飞拼斗三十余合,兀自拾掇不下这庞万春,蓦地间目光一闪,见得那边已经拿了牛皋,心头不由悄悄叫苦,也不知该如何脱身。(未完待续。)
陈将士等人都是目光不善的望向岳飞、牛皋两个,庞万春踏上一步,冷喝道:“再问你,那吕枢密本年庚寿多少?”岳飞那里答得出来?支吾一阵后,勉强道:“三十有八。”庞万春嘲笑道:“一派胡言,吕枢密今岁四十有二!”
陈将士惊呼道:“叶虞侯也能有这般本领?”岳飞笑道:“想我吕枢密麾下,善射之士多如牛毛,不然怎能当官军十余万?”当下教取过弓箭来,轻舒猿臂,也是普通的连珠三箭,断了百步外柳树三根嫩枝,箭法公然普通无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