楼头上三娘看了后,叹口气道:“真是宁做承平犬,莫为乱世人,这战端一启,苦的只是百姓啊。”一旁坐着的陈丽卿看了也是皱眉道:“这些辽国兵对本身的百姓也这般暴虐,真是可爱。”
城南州桥边,一家旅店二楼雅阁以内,三娘一身狐裘戎装打扮,凭栏而立,望着楼下避祸入城的北国百姓,沉默很久。只见那街上,拖儿带女避祸的百姓不下数千之众,堵塞了街道,皆是衣衫褴褛,面色仓惶。
人随话至,雅阁门口只见已经多了一人,此人浓眉大眼,一脸刚毅之色,头上戴了顶皮帽,身上穿了一件北国常见的裘绒长袍,面色冷峻庄严。
当下三娘一笑,大风雅方一个请的手势,便请杨庭和坐了客位,本身坐了上首,丽卿下辅弼陪。都坐定后,丽卿叮咛小二重整杯盘,切了几斤羊肉上来,那小二却道:“我们这北国烤羊最是鲜肥,但就是起码按半只来卖。”三娘笑道:“那便来以只烤羊,你们北国烈酒也来上几坛。”又别的点了几十个烧卖做点心、一只鸡、一只鹅,时鲜的蔬果也摆了几盘。
三娘心头微微一震,不想杨庭和竟然将费嵩出身都这般照实相告,真是待本身如同本身人普通,当下道:“费大哥也是出身不幸之人。听来我倒是极其佩服费大哥母亲,可贵有如此奇女子,敢爱敢恨,也是一名巾帼女豪,便是有她这般,才气哺育费大哥这等人物。”
三娘看了举起大拇指赞道:“好一条懦夫,公然有慷慨悲歌的燕赵豪侠之风。”说着也从怀中拔出一柄小银刀来,普通的切下一大块羊肉来,大口吃了下去,也是普通的喝了一大碗酒。
陈丽卿尚未答话,只听楼梯一阵脚步声传来,一个粗暴声音笑道:“这位娘子所言不差,这些恰是辽帝精锐禁军马队,御帐亲军,总有五千余人高低,所选者皆是辽国军中最精锐者。这御帐亲军一动,来人必然是辽帝无疑。”
丽卿偷空,悄悄在桌下摸了三娘那还是光滑的肚子一把,奇特的自语道:“吃恁多下去,竟然不见腹胀,也不知吃到那里去了。”三娘忍住笑,瞪了丽卿一眼,暗道:“早晨清算你。”
崔靖拱手,有气有力的道:“多闻女泊主大名,本日一见,实乃万幸之事,小生于愿足矣。”三娘笑道:“你们兄弟几个,一个见了虽死无憾,一个见了于愿足矣,到教我不知如何自处了。”
半晌后酒肉都上桌,三娘便请杨庭和吃酒,杨庭和也甚是豪放,举起酒坛,与三娘、丽卿都满满筛了一大碗,又自斟一大碗,举碗便一饮而尽,大赞一声:“好酒!”喝了一碗后,便抽出腰间解手刀来,切了一块大羊肉来,放入口中大嚼,吃得很有燕赵豪侠之士的风采。
杨庭和摇点头,正色道:“一丈青乃白莲教圣女,巾帼艳名,北国也是闻名的。想一丈青以一介女儿身,统帅群雄,占梁山,霸山东,打得宋廷不得不例外开藩镇招安,不但开了先例,更是以女儿身出任藩镇节度使,败在手上的宋国名将不知凡几,赫赫武功那个不平气?更可贵又开山立宗,建白莲教,鼓吹教义,安抚百姓,又施医施药,善名那个不敬佩?我与几个弟兄常说,此生如果能得见一丈青一面,当真是虽死无憾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