柴进这时候才回过神来,仓猝起家来,长长一拜道:“主公,我这里……”尚未解释,三娘一摆手止住,收起笑容,淡淡的说道:“我不想听你编故事,你的来意,三阮已经都说了。”
柴进闻言,面色微变,但随即平复,只道:“主公,我去官只是……”三娘再一次打断他,淡淡的说道:“柴大官人,你也不必多说,你要去官,又何必拉上郑天寿、王矮虎、杜迁、宋万他们几个呢?你还想拉拢更多的人吧!”
柴进听得呆了,都不晓得该说甚么好。三娘略略抬手,表示他起家来,柴进颤颤巍巍起家来,三娘冷冷的说道:“也罢,你要去官,明日自回济州府交割差事,但郑天寿他们几个不会跟你走的。你可知为何我这般轻易便晓得了你那蠢钝的伎俩?便是郑天寿他们几个也不想跟你同去,便报与我知。杜迁、宋万当年虽是受过你恩德的,但他们都看你不是明主,岂会跟从?王矮虎、郑天寿更是宋江旧部,两个做人都战战兢兢的,只恐稍有差池,被我惩罚,又岂会与你同去冒险?”
几天以后,柴进公然自来去官,而后举家自回沧州,三娘也信守信誉,并未难堪与他。柴出来了后,三娘便命蒋敬接了他的转运使差事,而后见了王进,便命他接任蒋敬差事。王进欣然领命,他虽是一员战将,但非论是做暖泉寨知寨,还是做延州府提辖的时候,都是上马管兵,上马管赋税,是以管些后勤军务倒也不难。
此言一出,柴进吓得三魂不见了七魄,仓猝拜倒在地,口中道:“绝无此念!”三娘不睬会他,口中接着说道:“你心比天高,但命比纸薄,一番安插,皆被人所操纵,前有宋江,后有我扈岚,梁山之上,你只能做个赋税总管。待得招安以后,我统御更严,你便是更加没有复国之望,是以这趟便想趁着我措置燕青、李逵之事不当,拉拢几个郁郁不得志之人,一同出走,另立山头,再图复国事么?”
一场风波消弭以后,三娘与卢俊义、公孙胜、黄文炳、朱武四个商讨此事。卢俊义道:“此事有些毒手,上面兄弟的确因燕青、李逵两个之事,很有些微词,但燕青、李逵两人干的但是卧底的大事,只恐晓得的人多了,两个便有风险。但不言明,又恐兄弟们胡思乱想。”
而新政以后,裁撤了大量的冗官、冗兵、冗费,将处所厢兵并入扶植兵团,专司开垦军屯,修建港口船埠,开采矿山,修建官道,所得红利,一部分用于厢兵的薪俸,一部分交镇守府库,变成厢兵本身赡养本身而不再是纯真的吃皇粮兵马。
柴进面色更是大变,他没想到三娘连他联络了郑天寿几个一同去官之事都晓得了,当下张大了口,却不晓得说甚么了。三娘拉过帐内一张杌子,自坐了,让柴进起家来,指着一旁的杌子,表示柴进坐下。
朱武微微点头道:“这趟郑天寿四个的去处来看,众兄弟还是信赖主公的,也不会旁人三言两语便撺掇了去。待得燕青、李逵两个投了方腊的动静传来,众兄弟也不是傻子,一些聪明之人便会猜到,到时候天然本相明白。”
是以郑天寿四个到了济州府后,和王进普通,只能等三娘返来。公然不出三娘所料,郑天寿四个都不肯跟从柴进前去,方才见面,四个便都将柴出去游说之事说了,也都矢语发誓,绝无去官另立山头之念。听了四个的话后,三娘好言安抚了一番,四人方才放下心来,放心各回州县任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