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话间,那旅店东人也上前陪话说道:“四位官人切莫起火,有话好说。”三娘道:“店家不必惶恐,我等不会难堪这一家三口儿。”
戴宗道:“娘子放心,其间官府高低,自有我去办理,娘子只顾行医布道便可。”李逵道:“坊间那些三流人物自有俺去摒挡,哪个敢来啰唣时,铁牛教他吃顿拳脚。”四个一起笑了,随后戴宗、李逵相别去了。
四个便在亭内吃酒叙话,酒过三巡后,戴宗道:“本日得遇三娘子,便在这里琵琶亭吃三杯,就观江景。偶尔酒后考虑些鲜鱼汤醒酒,怎当的铁牛定要来讨鱼,我两个阻他不住。只听得江岸上发喊热烈,赶来才见铁牛和人厮打,我两个吃紧走来安慰,不想却与懦夫相会。
三娘却道:“明日起,我便要在城熟行医布道,两位兄弟久在江州城内,非论是官府还是坊间,都要两位看顾。这两锭银子将去,但如有需求办理之处,请两位多多看顾来,休要推让,不然我这里心下不安。”两个见如此说了,方才收了。
张顺带着李逵,赴到岸边,爬登陆来,看着戴宗唱个喏道:“院长休怪小人无礼。”戴宗道:“也是这黑厮无礼在先,却教你相会一小我。”
两个下琵琶亭来,到得江边,张顺略哨一声,只见江上渔船都撑拢来到岸边,张顺问道:“阿谁船里有金色鲤鱼?”只见这个应道:“我船上来。”阿谁应道:“我船里有。”一顷刻却凑拢十数尾金色鲤鱼来。张顺选了四尾大的,把柳条穿了,先教李逵将来亭上清算。
又吃了一回后,张趁便叫酒保去说,这席酒钱我自还他。酒保听得道:“无妨,无妨!只顾去。”三娘那边肯,便道:“刚才与铁牛大哥说了,这顿酒我来请的。”张顺苦死要还,说道:“可贵与扈娘子会晤,早听得娘子在华州时,小弟哥儿两个也兀自要来投奔大寨,本日天幸得识尊颜,权表薄意,非足为礼。”
三娘笑道:“这里叙话不便,且都请你们到琵琶亭上说话。”张顺讨了布衫穿戴,李逵也穿了布衫,四小我再到琵琶亭上来,各自坐定。
三娘点头道:“恰是,虽说我那少华山不惧官府,但这等教唆别人入伙之事,这封信上也不必言明,是以说做跟我去华州。也说与你知,除了你家兄长外,李俊、童威、童猛、李立、穆弘、穆春几位兄弟都要同去的。”
张顺接过那信函,却闻得手札上一股淡淡暗香,口中却笑道:“小人识字未几,稍后请人看来。”三娘微微一笑,便叮咛酒保重整杯盘,再上酒肉来吃。
李逵怒从心起,跳起家来,把两个指头去那女娘子额点去,便要教那女子开口。三娘见了,玉手蓦地伸出,只一引一带,李逵那一身牛力却尽数引到一旁,点了个空。
坐定后,戴宗便对张顺道:“二哥,你认得我么?”张顺道:“小人自识得院长,只是无缘,未曾拜见。”戴宗指着李逵问张顺道:“足下平常曾认得他么?本日倒冲撞了你。”张顺道:“小人如何不认的李大哥?只是未曾比武。”李逵道:“你也淹得我勾了。”张顺道:“你也打得我好了。”戴宗道:“你两个今番却做个至好的弟兄。常言道:‘不打不成了解。’”李逵道:“你路上休撞着我。”张顺道:“我只在水里等你便了。”四人都笑起来,大师唱个无礼喏。栢镀意下嘿眼哥关看嘴心章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