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完以后,朱武第一个大声赞道:“妙哉、妙哉,哥哥公然是绝顶奇才,稍后州县官老爷也都坐上我们这条船来,握有他通贼把柄,便是想下船,只怕也要顾忌至极。”史进三人脑经稍慢,但随后也了然过来,当下也都鼓掌称善。
稍后三娘取出一方包裹来,内里密密层层的裹了,翻开来一看倒是一盒丹药。三娘交给朱武道:“此物名唤冰粉膏,乃我炼制的丹药,州县官吏人等,如果不好收伏时,无妨用此物。此物服用后,可欲仙欲死,可精力抖擞,只是轻易成瘾,用来节制人便是再好不过。但需服膺,自家兄弟千万不成服食。”
三娘又对朱武道:“你等需服膺,拉拢官吏须得从胥吏公人动手,胥吏公人在前,州县官员在后。”史进不解问道:“这倒是为何?”
朱武领受书册,世人一起躬身领命,自此少华山定下职衔品级、铁律端方、奖惩将令,便有了周遭端方起来。
朱武上前拜领,珍而重之贴身藏了。扈三娘却在一旁暗自笑道:“几百年后运营之法都传授给你,如果还管不好一个小小的盗窟,你也不必再自称神机智囊了。”
朱武闻言暗想,此等一分,大家晋身有望,天然戮力向前,无往倒霉。
朱武接过后道:“此物但是与晋朝五石散、唐朝阿芙蓉等类?”三娘点头道:“智囊公然见地博识,恰是如此,只是此物比那两种毒性更烈,少量便可成瘾,需慎用。”
陈达、杨春两人顿时噤若寒蝉,朱武也道:“哥哥的大略,昨晚我已经分解明白,再想来这些单身过往客商,甘冒奇险身负巨资,必然是来往采办货色的,固然去时不得厘金,但来时定然是带着货色的,届时便可收取厘金了。来往几趟发明此路安然,必定复来,你们如果将他杀了,财帛就只得取这一次,哪有今后他来往不断,财帛也源源不竭而来的情状?”
朱武三人互望一眼,陈达道:“哥哥,这过往单身客商如果身有资财的,江湖上都是用药将翻,劫夺以后,肥的做了肉包子,瘦的去填河,这方才是无本钱的买卖。”
史进点头道:“师哥所言甚是,庄上明面上仍旧是白身,也便利行事。”朱武却道:“哥哥,只是这般行事,大郎那边如有小人出去首告,说大郎勾搭贼寇时,只怕会惹来官司。”
扈三娘嘲笑道:“禽兽等类,非到饥不择食之时,也都不会同类相食的,我等要替天行道、劫富济贫,还要对平常浅显客人动手不成?还要行那同类相食的惨事?这岂不是禽兽不如?江湖上是江湖上,我这里是少华山,此后少华山只要还是我做盗窟之主,凡是少华山之人就不能做此伤天害理之事!若不顺从便是犯了十大铁律的第四,第6、第九,三条铁律,但有犯者,定斩不饶!”
陈达、杨春均是道:“二位哥哥说的在理,小弟服从行事,必然严束部下,毫不会坏了哥哥大计。”史进道:“师哥,除了过往客商,另有上山打柴捕猎的平常百姓人等呢?”
屋内四人皆是大惊,那大名府留守梁中书长年向老丈人蔡京供奉生辰纲,江湖上的豪杰也多有想要取这生辰纲的,只是每趟生辰纲都护送全面,难以动手,想不到扈三娘竟然敢一小我去劫这生辰纲,也不晓得她是如何办到的。
扈三娘道:“这件案子连累几小我,我这里先不细说,今后机遇到了,自会说与你们谛听。”四人均是点头,这泼天的大案子既然还牵涉别人,这时候倒也不必言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