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得金军兵马越聚越多,何栗、孙傅皆内心惴惴不安,钦宗天子更是怕得乱了方寸。钦宗在宫中一时问起潼关种师中军马何故还不到,一时又问起山东路藩镇军马到了那边,又一时问起北上与金人谈和的康王为何还没有动静传回,再一时又问起郭仙报酬何还不开端施法借兵,又再问起既然南面没有金虎帐地围城,可否安排禁军护着他并宗室从南门突围。
何栗、孙傅劝说了半晌,郭京也只是坚辞要拜别,最后何栗、孙傅也没法,何栗咬牙道:“郭真人,你敢对天矢语发誓,如果我等教朝廷驱走那山东路军马,你这里必然能撒豆成兵,败北金兵么?”
钦宗赶紧诘问一句:“听闻她在山东那边带甲十余万,可否教她增派军马前来勤王?”孙傅道:“这旨意倒是能够下,只是一来一去只怕也要一个月的光阴,也不知可否等那么久。”钦宗烦躁的说道:“不管那很多了,下旨,教那女宣抚使增派十万军马前来勤王。”
却说完颜宗望安插完军过后,也看望了病倒的宗翰。宗翰在病榻上尤不能理事,宗瞥见了,固然常与他争竞军功,但对于宗翰还是佩服的,当下道:“老元帅放心,此战我军定能攻破开封。”宗翰却点头道:“攻破开封时轻而易举之事,现下你要多加留意东面,山东路藩镇那边才是我军命门地点。回顾两趟伐宋,那山东路藩镇仿佛都留了一手,并未尽力来与我军对敌,须防她奇兵凸起。”
郭京擦了擦吵嘴鲜血道:“既然如此,两位便另请高超,贫道固然有些法力,但也不成逆天而行,本来这趟六甲神兵以内,命格不纯之人颇多,强运法阵,便已经是折了寿数,如果再要有人挡住紫气东来,我这里强运法阵,只怕当场丧命。”
只因朝廷下旨赶走了山东路军马,禁军数万军马见失了外援,加上朝廷又坚信郭京的神兵,导致禁军比来士气降落,是以何栗、孙傅两个都没有掌控这禁军可否守住开封两日。耐久以来,朝廷朝令夕改,战和不定,从勤王军马被勒令不准上京,到三娘军马被下旨驱离,宋廷的威望已经在百姓军民气中降落到了最低点,没有战心是很普通的事。
钦宗这个时候又开端悔怨了,如果当初就让山东路藩镇领军来救,何故到了这个境地?但转念一想,这女贼还是靠不住,如果她领十余万雄师到了开封,行当年董卓之事,大宋不亡也是亡了的。
三娘军马退走后,金军这边,完颜宗翰病倒,各军副将领军守住营盘,但是连续十余天暂未攻翻开封,但在金营内,赶制各种攻城东西,倒是日夜不辍。另一边金军东路军完颜宗望也带领雄师度过黄河,引十万雄师兵临城下,到了开封核心刘家寺驻扎。两军金军汇合,兵马二十万以上,号称四十万,开封城东、西、北三面皆是金军联营,登城而望,只见金军联营一望无边,实在令民气惊胆战。
何栗又道:“康王日前倒是有动静来到,说他到了磁州,只因磁州那边宗泽劝说他,是以康王便留在了磁州,并未前去媾和。”钦宗皱眉道:“老九他为何不遵旨前去媾和?”
朝廷命令教山东路藩镇军马后退一百里,旨意到了营中,全军皆悲忿不已,都痛骂朝廷昏庸无道。三娘却不慌不忙,奉旨遵办,命人将圣旨广为晓示世人以后,便即命众军拔营撤退,到了开封城百里以外的东昏县驻守。
到了宫中,钦宗正在等好动静,见两个来,仓猝问道:“刚才风云变色,想是那撒豆成兵之法已经成了吧。”两个点头,便将刚才情状说了,最后将郭京所请也说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