再斗数合,蓦地听得吴用的声音道:“保正、官人,何事以性命相拼?”两个互望一眼后,都一起停止跳出圈子来,都喘着粗气。
晁盖听了半晌方道:“原是恁的,倒是错怪了她。想她一介女流,能练成这般技艺,又闯下偌大名头,端的不输男人。”跟着又郁道:“只是与她一介妇人谋事,鼓吹出去,折了威名。”
吴用听了以后笑道:“本来如此,哥哥,此事也并非好事。”晁盖皱眉道:“看污了她的明净,如此还不是好事?”吴用道:“哥哥请听来。这扈官人素有奇志,巾帼不让须眉,听公孙先生说,对任何男人都不假辞色,至今尚无婚配。既然哥哥与她有这么一段姻由,便是功德。哥哥也尚未婚娶,迟早娶了她来时,偌大的家业便都是哥哥囊中之物……”
吴用笑道:“扈官人这男装打扮虽能骗得刘唐那等细致男人,却瞒不过我。相处这段光阴下来,小生便瞧出端倪来。前些日子与公孙胜下棋时,略作探听,公孙先生倒也安然相告,是以方知。”
吴用笑道:“才说不要拿扈官人做妇人对待,保正哥哥你又忘了。”晁盖点头道:“也罢,不成坏了大事,事不宜迟,我这便去与她赔罪去。”说罢便先去了,吴用只在背后看着晁盖背影嘲笑道:“竖子不敷与谋。”
晁盖恨道:“我平生最不喜欺瞒之人,她瞒我便是德行有亏,不是磊落之人。另有,教我与一介妇人同谋其事,憋屈太过,是以这几日都不正眼看她!”
到得第三天上,白日里晁盖还是普通的避着三娘,三娘只是嘲笑,但也不找晁盖比试枪棒,也只找刘唐使棒看。两个都只找刘唐动手,可把刘唐累得苦了,这厢里才敌完晁盖神力,那边又抵挡三娘快刀,到最后双臂都抬不起来,见晁盖又来时,叫苦道:“两位少歇,保正,官人,你两个为何如此古怪,都只找我动手?”
晁盖闻言大惊,手忙脚乱间茶杯也打翻了,口中惊呼道:“那两处共尊扈官报酬主?”
扈三娘屋内,晁盖被三娘逼在椅上,也不敢转动,听了三娘的话后,老脸微微一红竟然不知如何接她的问话。三娘这边话才出口便有些悔怨,当下直起家道:“晁保正,你我皆是义气后代,我不计算本日之事,你也休怪我欺瞒,只望往先人前,还当我是扈官人便了。”
晁盖脱了桎梏,跳将起来,退开数步,口中道:“这个天然,只做兄弟便好。”三娘见他畏本身如蛇蝎,忍不住童心忽起,媚眼一笑逗他道:“保正这话是怕我赖着要嫁与你不成?”晁盖头上大汗直冒道:“我未曾有娶妻之念,整天也只顾打熬力量,习武练功,并非良配,恐误毕生。”
这时三娘已经是毫不留手,晁盖被她一顿乱刀砍得鸡飞狗跳,禁不住时,也肝火上来,只得大吼一声,也使出十成神力。他那身托塔神力也并非易与,奋力一挡以后,三娘方才感觉有些力道压来,当下嘲笑道:“让你看不起我,再吃我几刀!”晁盖也怒道:“让你几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