闻言两个大惊失容,钦宗失魂落魄的道:“不会,九弟不会就如许走了的,他会来救我们的。”郭药师从怀中取出一份军报,扔在桌上道:“这是河北金人传来的军报,只因我是汉人,是以上面有汉文,你们两个本身看吧。”
但钦宗和道君天子在这里受尽屈辱,吃尽苦头,便是连一刻都不想待了,两个连声哀告。郭药师假作难堪,听两个抱怨半天后,才缓缓说道:“要甘冒奇险救两个出去,也不是不可,但两位陛下须得先做两件事。”
见儿子醒来,道君天子忙问情由,钦宗放声大哭,将事情说了,道君天子脸上白一阵、黑一阵,惨淡道:“诸臣误我父子,误我父子啊。”言罢,徽钦二帝捧首痛哭起来,身边连个顾问的人也无,当真是苦楚不已。
闻言,道君天子与钦宗都是差点昏迷畴昔,两个还道宗室诸王也只是像他俩这般被关押起来,却想不到金人这般残暴。实在这是郭药师棍骗两个的言语,金人好大喜功,想要将宗室诸王、家眷一个不落的全数押回大金国,在都城金太宗面前献俘,天然不会大肆搏斗宗室诸王,但钦宗那小太子被金人杀了,倒是真的,只因太子身份过分敏感,金人要绝后患,是以便杀了小太子,教赵宋落空最为名正言顺的担当者。
别的无他,就郭药师那句:教帝姬重新偿还皇位,令钦宗动了心,两个思虑很久后,都感觉郭药师所言有理,只要两个能逃出世天,赵嬛嬛天真烂漫,就算做了几年天子,将来又偿还皇位,赵嬛嬛孝敬必然会服从,用嬛嬛来过渡一下,是非常好的体例。当下两个低声商讨几句后,一起道:“好,就传位给嬛嬛!”
两个又惊又喜,钦宗道:“好,这件事好办,但请借文房四宝来,我这就草拟圣旨,将皇位传给九弟。”却不想郭药师摇点头道:“这皇位不能传给康王,固然现下只要康王一个宗室王爷在外,但此人违背诏命,不但不前来勤王,还集合军马擅自南下,便是无君无父、谋朝篡位,是为不忠。眼睁睁看着本身父兄妻母在金营刻苦,竟然不来相救,便是不孝。这般不忠不孝之人,岂能为天下主?”
钦宗认得此人便是郭药师,低声向道君天子说了,道君天子怕他将父子两对话奉告金人,仓猝道:“郭将军,刚才我父子两也就是神智昏聩,胡言乱语罢了,千万别说出去。”
郭药师淡淡一笑道:“不叫事儿,不必客气。实在两位也不必悲观,能救赵宋的并非康王,而是另有其人。”此言一出,两个都是一呆,跟着道君天子仿佛想到甚么,忍不住嚯的站起家来,指着郭药师,结结巴巴的道:“你、你…你是她的人?”
郭药师嘲笑续道:“也难怪,你们赵宋天子都是这般软骨头,自真宗今后的天子,就一个不如一个了。”道君天子好似一下子老了很多,寂然坐下后,惨淡道:“报应啊,报应。”说罢拱手向郭药师道:“多谢郭将军实言以告。让我两个断了念想。”
此言一出,两个都是大吃一惊,钦宗吃吃说道:“立嬛嬛为帝?她是一介女流啊。”郭药师淡淡一笑道:“前朝便已经有武帝临朝,女子为帝已经有先例,现在赵宋是风雨飘摇,能承嗣者便只要她一名,还请两位三思。”
郭药师摸着鼻子笑道:“能这般快想到,先上皇不愧是坐了很多年天子位置的人。不错,便是你想的那样。能救两位的恰是我家主公,我并非真正投降金人,而是在金军以内做内应的。”两个欣喜交集,刚才已经绝望到了顶点,现在竟然又看到了但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