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言点醒,宗望急命人前去检察,本身与宗翰随后赶去。到了关押徽钦二帝的西营北面驿站外时,只见几名金兵上前来报,便说这里看管徽钦二帝的两百金兵尽皆身故,徽钦二帝也是非命在驿站的小黑屋内。
宗翰扶额道:“眼下看来,让他领军坐镇东面军阵有些不当了,若他真是宋人细作,那山东宋军俄然夜间来袭,他那边一军都俄然背叛,我等猝不及防,只恐有大败之忧。”宗望道:“恰是有此隐忧,不若将他军马撤回,换上我们自家儿郎,才算放心些。郭药师这些军马调到城内去,替下我甲士马,我们也要筹办撤兵,便让我甲士马先走,教郭药师军马守在开封城头,吸引山东宋军重视。”
听闻只是关押俘虏的营地失火,宗望松了口气,也不敢怠慢,便起家穿衣,出帐来看。出得帐来远远一看,公然便是关押赵宋诸王宗室的城西北十里铺营地失火,火光冲天,看来火势不小。
宗翰沉吟半晌后,俄然面色大变,仓猝道:“不好,快去看赵宋那两个天子!如果我猜想没错,这定然是那山东路女贼所施毒计,她将赵宋诸王都杀了,再将二帝处理,我等手上便无首要人质,她也能够将殛毙二帝并诸王的罪恶推到我大金头上,接下来定会号令天下宋人与我搏命一战,那样我军就被动了。”
闻言,宗望与宗翰皆是面面相觑,进到驿站院内检察时,只见两百金兵尸身横七竖八躺在院中,细细验看时,都是喉中一刀毙命,死时并无抵挡迹象。这些金兵周身都有一瓶美酒,或突破,或跌落。宗望拿起一壶尚算无缺的美酒,翻开瓶盖闻了闻,模糊便是明天张邦昌送来的那五十坛美酒味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