来由倒也合情公道,但那道君天子比钦宗老道些,皱眉道:“莫非就不能先救我俩个出去后,到了扈宣抚使大营以内,再写这道圣旨么?”
徽钦二帝沉默无语,徽宗自不必说了,导致方腊叛逆的便是花石纲创办,这花石纲便是为了他一己私欲而办。到了联金伐辽,他好大喜功,强行与辽国兵戎相见,导致宋国信义全失,好笑的是又打不过辽国,被迫要用岁币赎买燕京八州,方才埋下了金军南侵的隐患。而金兵南侵以后,他又因本身惊骇,仓猝传位后,本身便扔下江山社稷一小我跑了。钦宗也好不到那里去,登基后,为了稳固本身的权位,只顾玩弄权谋,借战和两派争斗,免除异己,成果就是战又无决计,和又有二心,鼠首两端,成果便是现在这个了局。能够说两人真就是只从皇位权势,一家之天下在考虑题目,而三娘倒是从天下局势动手来考虑题目,是以三娘现在把握了局势。
见两个无语,郭药师缓缓说道:“局势已去,两位还是先思虑如何让大宋社稷保存下去再说吧,将来功过自有先人批评。”徽钦二帝皆是长叹一声,随后钦宗便提笔誊写圣旨,这道圣旨便是数落康王如何不遵旨勤王,数典忘祖,拥兵自重等等罪过,而后拔除康王爵位,又免了他大元帅之职,贬为百姓,着命新任太师、平章军国事、天下兵马大元帅扈岚缉捕问罪如此。
道君天子本来还想耍个滑头,但没想郭药师将退路都堵死了,无法之下,也只得提笔署名,又用了印玺。最后郭药师加盖了天子玺印,总之两个天子的私章、公章都用了。这一份血诏一则是用鲜血誊写,旁人不知,还道是两个天子的鲜血,二则千百年来,还从未有两任天子同时签订的圣旨,三来两个天子的私章、公章都用了,因而这么一份惊六合、泣鬼神,前无前人、后无来者的传位血诏就此完成。
钦宗另有些板滞,随口道:“但天下兵马大元帅已经册封了九弟,改封别人只恐不当。”郭药师嘲笑道:“陛下差矣,那康王虽封大元帅,但可曾奉召前来勤王?他现在只是想收拢兵马一味难逃,去建康府做他的江南天子去,那里会肯来勤王援救两位?他不来勤王,这天下兵马大元帅之位天然当转封别人。”
两人都是无语,这时候才发觉仿佛上了郭药师的套。这个套倒是一环扣一环的,本就是三娘教给郭药师的,她算准了徽钦二帝的本性,因而一步步的将二人逼到了死胡同里,只能服从摆布。
郭药师将圣旨摊开,晾在一边,只等干了以后收好,转头又取出一份丹书来,放开来道:“头一件事两位已经做了,另有一件事,请两位明诏。”钦宗问道:“另有甚么事?”
徽钦二帝惊奇不定,郭药师笑道:“二位不必惶恐,此乃羊血。想来两位写这圣旨时,仍身陷金营,当用血诏方才气教人佩服。我家主公乃是大宋忠臣,但麾下将士倒是诸多桀骜之辈,另有很多处所将官能够会不平我家主公,是以两位陛下当用血诏,方能震慑民气,我家主公也好服众。”
闻言,徽钦二帝都是浑身轻颤,这是明摆着要做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意义,但人家说的有事理,没有好处人家凭甚么给你卖力勤王?再者三娘两次金人南侵,军功但是不小,环顾宋军以内,也只要山东宋军一起,保持了对金人的胜绩,没有封赏也说不畴昔。最后郭药师威胁的口气更重,没有这个天下兵马大元帅兼辅政大臣的名位,只怕会影响援救徽钦二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