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娘神采一黑,正待发怒,但转念一想,如果李逵这浑人在庄上劝止,只怕还能教很多不知所谓的人知难而退,当下又笑嘻嘻的道:“李铁牛,让你去我庄上也行,但你须得听我叮咛,不成在我庄上混闹,不然我见你一次,便揍你一顿。”
扈成望着扈太公笑道:“父亲,小妹定是担忧她的保正哥哥赶不及到来。”扈太公也笑呵呵的说道:“我儿莫忧,晁大郎已经从柴家庄来了飞鸽手札,直说二十五日前必然赶到。看来我儿还是属意这位晁大郎来。”三娘哭笑不得,如何随口说一句都能扯到晁盖身上去?当下哼一声道:“他赶不上才好!”
三娘与玉莲带着扈宗睿一起游山玩水,闲逛而回,能走两天路的毫不赶一天,拖拖沓拉的,直到玄月二旬日上,方才回到扈家庄。
三娘哭笑不得,又将扈宗睿搂过来,抱在怀中亲热一番,这小子公然很不诚恳,只顾往三娘胸怀去蹭,到弄得三娘吃吃笑个不断。
扈太公道:“我儿不在庄上这些日,到来参与比武招亲的豪杰甚多,总稀有百人之多。”扈成笑道:“小妹,你却不知,很多人前来都是敬慕你的大名,只为前来一睹小妹你的风采,这些光阴,为兄与黄智囊替你打发了一些人走。便是春秋太大的,不会技艺的,技艺太差的,都打发了归去,现在还剩下六十位豪杰在此。”
玉莲直笑道:“官人,这小孩与你真是有缘。”三娘笑道:“我救他一命,天然有缘。”当下抱起小孩问道:“孩儿乖,问你叫甚么?”小衙内道:“倒是不记得了。”三娘笑嘻嘻的说道:“从本日起啊,我给你取个名字,便跟我姓扈,双名宗睿如何?再取个奶名叫小宝如何?”
三娘瞪着嵬名承景道:“你来此地到底有何所图?”嵬名承景道:“只是为了比武招亲。说实话,扈娘子,自从与你在西北军前相遇,我便一向对你念念不忘,还以鸱吻宝刀做定情信物相赠,你这么快便忘了?”
嵬名承景见被三娘认出来,反倒定下心神来,兀自坐在坐头上只顾喝酒,笑了笑朗声问道:“扈三娘子,我为何不能在此?”扈三娘嘲笑道:“你夏国与我大宋为敌,便是分属敌国,你来此何为?”
三娘惊奇道:“还剩下六十位豪杰?另有这么多?”看了看扈成又问道:“技艺太差的那些是如何剔除的?”扈成道:“便是栾西席与李应义兄公证,欧鹏、马麟、吕方、郭盛四位亲身了局轮番比试后,方才留下,个个技艺都不在四位豪杰之下。”
病好以后,那小衙内却仿佛不记得前事,便连本身父母是谁都记不起来。旁人去看时便是大哭,说也奇特,只三娘去哄他时,那小衙内便收声不哭了,再与他些糖果,那小孩便又笑逐颜开。
一听有夏国人,一众豪杰顿时都站起家来,叫唤开来,“夏狗在那里?”“那里有夏奴?!”黄文炳闻言,仓猝叮咛一声,厅外呼哨一声,突入数十名满身贯甲的甲士来,刀斧枪钺顿时团团将那嵬名承景围定。
三娘取过名册翻开看了,每一页上都写了一名豪杰姓名,又将豪杰籍贯、春秋、技艺、特长等详细描述了一番,也不知黄文炳去那里寻了个画师,还为每个豪杰都配了一副插画。三娘越看脸越黑,这些人都是三山五岳的草寇豪杰,如果都来投奔本身的,三娘倒还欢迎,但一想到这些人都是冲着要娶本身而来,便忍不住打个寒噤。
最后嵬名承景看着三娘笑道:“这堂内有这很多豪杰都不是汉人,扈娘子你为何独独要难堪我一个夏国人?”三娘闻言倒是一时候没了言语,只瞪了黄文炳一眼,黄文炳满头大汗仓猝上前看着嵬名承景怒道:“你等都是说了假姓名来!便是成心欺瞒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