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娘那边娇笑一声道:“铁牛,你自去答复吴用,这小衙内被人劫走,那朱仝寻不到孩子,天然也只能跟你们回山,小孩我这里带走了。待会儿朱仝来了,你这般这般、如此如此说与他便是了。”交代完后,三娘便抱着小衙内飘但是去。
三娘道:“你们请人入伙便请人入伙,杀个不相干的小孩何为?”李逵道:“娘子不知,智囊叮咛了,这小孩乃是沧州狗官的小衙内,杀了狗官小衙内恰好出气,还能断了朱都头退路,是以要杀。”
三娘哼一声道:“我如果要保他呢?你可说了,我是你天王哥哥的将来夫人,你不听我话么?你本身算算,是天王哥哥夫人大,还是智囊大!”李逵一时候蒙了,只在那边喃喃自语道:“夫人大,还是智囊大?该听谁的?”
三娘只看到雷横扯了朱仝转到僻静处去说话,这厢里公然闪出一个黑大汉来,只在灯下看得清楚,那黑大汉却不是杀人狂李逵,又是谁来?只见李逵抱着小衙内便走,三娘便叮咛铁卫,先护送玉莲归去,本身却跟上李逵脚步去了。
两女一边闲话,绕寺看了一遭,却来水陆堂放生池边看放河灯,却见那栏边,一名长髯男人带了一名小孩在那边看灯。
此时距八月末头另有三月光阴,那比武招亲之事自有扈成与黄文炳筹办,三娘每日都只闻得扈成欣喜来报,一时道:“小妹,你看,某某州某某豪杰也回书来讲,要来比武招亲,这位恰是良配。”一时又道:“小妹,想不到某某豪杰也要来,你看回书在此。”
黄文炳道:“还请庄主示下。”三娘道:“便在比武开端那日,一应豪杰都应卯到齐后,先看人数多寡,抽签分出敌手来,拳脚、东西、弓马,各较量三场,胜者进下一回合,又再抽签比对过,如此停止,最后取那一名最了得的人出来,我在与他比过,如此方好。”
三娘有些头痛这李逵,口无遮拦的,当下微微愠道:“我在那边要你管?我且问你,你杀这小孩何为?”李逵诚恳道:“只因郓城县雷都头打死了知县姘头白秀英,要被问罪,朱都头放了雷都头,吃了官司。那朱都头被刺配到此地,天王哥哥驰念朱都头,是以差吴智囊我等前来请朱都头去梁山入伙。”
三娘追着李逵脚步到了城外僻静处,只见李逵建议凶性,便掣出板斧要砍杀小衙内时,三娘一个箭步上前来,拉住李逵胳膊,使个巧劲,一扭一送,直将李逵扑跌出去。三娘再上前去,将小衙内抱在怀中,只见那小衙内昏昏沉沉的,本来刚才被李逵用药抹了口鼻,麻翻畴昔。
那大汉貌如重枣,美髯过腹,却不是郓城县马军都头朱仝又是谁?再看那小孩,方年四岁,生得端严仙颜,一领绿纱衫儿,头上角儿拴两条珠子头须,爬在雕栏上,看了笑耍。
这天三娘实在不厌其烦,刚好柴家庄柴出去了文书,只因柴进寿诞,专请三娘至沧州赴宴。三娘得了请柬后,如释重负,仓促清算行装,请公孙胜、黄文炳坐镇庄内,自带了玉莲,只点了二十名铁卫随行,径投沧州柴家庄来赴宴,也算是暂避风头。
三娘这才微微点头,喜道:“便按你说的办来。”当下心头暗想道:“不管谁胜出,如果看着不能敌他,迟早在他饮食上动点手脚,我就不信药不到他!”
李逵连着了两回击,心头大怒,回身爬将起来时,只见三娘笑嘻嘻的看着李逵说道:“铁牛,你看我是谁?”李逵这才看清那人倒是扈娘子时,咧嘴一笑,便将满腔肝火抛到九霄云外去了,便唱个喏道:“本来是天王哥哥的将来夫人,扈娘子,你怎会在此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