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旁时氏仓猝道:“还是先替三娘疗伤吧。”玉莲哦了一声,抹了抹泪水,仓猝翻开药箱,将一应物事备好,此前在江州玉莲便一向在三娘看诊时帮手,措置外伤倒也熟稔。
晁盖兀自只觉在云端普通,朦朦愣愣的问道:“那为安在盗窟求婚时,娘子那边只是不准?”花荣笑道:“我等皆是卤莽男人,岂会晓得女子苦衷?看来这趟保媒我是坐定了。”
说话间,医师赶到,替李逵治了伤来,三娘叮咛几名庄客将李逵扶至客房内安息,命人好生顾问。这时,玉莲也煎好了药端来,三娘服了药,玉莲又请三娘去安息,三娘只是不肯,玉莲只得陪在三娘身边,只在堂上专等动静。
好不轻易将创口腐肉剐尽,洗濯了伤口后,玉莲缓慢的上了金创药,再用针线缝合了伤口,最后用布包裹好伤口。
三娘见玉莲笑容如花,心头一痛,低声问道:“我家中人可曾难堪你?”玉莲点头道:“未曾,太公请我到庄内一户村人家中寄住,未曾难堪。”跟着玉莲轻咬红唇道:“官人,但是我俩之事令太公难堪了?”
到了前厅来,扈成见了三娘,微微一惊道:“小妹不在屋内安息,来此何为?”三娘道:“战况未明,穆弘三位尚未有动静来,我怎能在屋内安息?”
扈太公与扈成对望一眼,都是有些惊奇不定,扈太公道:“我儿此前倒是说过,她已成心中人,迟早会有人上门提亲来。开初还道是欺诈老夫言语,不想眼下晁大郎真来提亲,莫非我儿所说之人便是你?”
玉莲听了心头微微安下心来,口中道:“官人,奴家按之前的外伤方剂去煎药来与官人服用。”
三娘欣喜道:“没有,切莫胡思乱想。”玉莲道:“官人莫说奴家不懂,我晓得的,我与官人之事有违伦常,太公定是不准。”三娘轻抚玉莲脸庞道:“我已经与父亲说了,只要我今岁定下婚事来,父亲便不计算你我之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