公孙胜收好锦囊,也没重视三娘那死人脸,自顾自说道:“本来冥冥当中早已经必定,师尊也是适应天命而为,难怪当年会替主公你批命,又传授这道家内息之法,本来都是天意如此啊。”
三娘微微欠身一礼,笑道:“全赖道长看顾了。”公孙胜笑道:“好说。”顿了顿公孙胜又问道:“未知主公召老道前来,所为何事。”
三娘欲哭无泪,挺着个肚子已经一年半光阴了,她都快疯了,每天都是吃各种补品,酒不能喝,生冷之物不能吃,很多东西都要忌口;行动也不便,并且每天像猪普通,要睡六个时候,并且她好久没练武了,就是略微走快一点,都要被人拦住。这类日子还要再来一年半,真是受不了啊。
公孙胜收好锦囊道:“主公放心将养,老道这便告别,先去找卢、林两位,再好生与他两位说说话。主公乃是天命之人,师尊都一向庇护主公摆布,我公孙胜更是肝脑涂地也在所不吝。”说罢深深一拜。
便在内堂,公孙胜望着三娘笑道:“主公现在最为信赖倚仗的便是卢、林二位,但这趟令师来访之事,有所欺瞒,非论出于何种启事,主公都会不豫。更兼将来一旦主公举旗立号,当时候便只要君臣,再无同门,主公不想届时卢、林二位恃亲而骄,是以借着此趟之事敲打一二。可惜主公还是心有不忍,是以并未点透,卢、林两位刚才见了我,所言之况看来,尚未体味,是以老道多嘴,说了几句。”
三娘淡淡一笑道:“那好吧,贺礼我收到了,方教主故意了,稍后便请卢员外带我接待两位,我身子不便,如果没甚么要事,这就散了吧。”(未完待续。)
公孙胜讶然道:“竟然有此等奇事?”顿了顿公孙胜皱眉道:“可惜这道家内息之法,师尊也未曾传授于我,我多习的乃是道术,内息之道上,只是略知外相。”
三娘点头道:“恰是,我两位师兄皆是开阔君子,剖肝沥血的豪杰,如果有些心机深重的小人亲身,天然不免着了道。”公孙胜一鼓掌道:“此事易耳,有老道在一旁看着,管束奸邪小人难以靠近卢、林两位。”
三娘胡思乱想间,公孙胜也没走,便提示道:“主公,庞万春此来,定是为了江南粮草之事,事关两家之事,主公可要亲身见见?”
本来这江南之地历经三载战乱,宋军与方腊义兵几次拉锯,人丁逃散,百业凋敝,稼穑荒凉,今岁上几近就没有粮食收成,宋军都派了宗泽来山东路购粮,更何况是地盘更小,又被宋军封闭的江南义兵?方腊义兵今岁上已经将前些年囤积的粮草根基用罄,各地难以筹措粮草,是以便派了庞万春与柯引前来山东路。只因本来庞万春就来过山东路,一事不烦二主是以以他为首,而化名柯引的岳飞则是因方腊信赖,命他前来,也算是监督庞万春的,却未曾想他这位驸马才是个二五仔。
庞万春拱手道:“今趟闻得泊主得上天赐下麟儿,我主特命我两个赍了很多礼品前来相贺。”当下庞万春奉上礼单来,三娘看了,都是些宝贵的金珠宝贝。
庞万春道:“只因这些光阴,宋军逼迫太过,两家交兵太急,一时难以能偷得过来,不然早已经前来了。”
公孙胜捻着髯毛沉吟起来,口中道:“主公又想得更深了一层,卢员外与林教头的确不是看重权势之人,当年林教头初上梁山,晁天王我等火并王伦时,本便可坐寨主之位,但他却服从主公之言,让位晁天王。再有卢员外,一身本领,江湖上闻名遐迩,但也甘心帮手主公。足见两位都不是迷恋权势之人,主公倚仗为亲信,新创统帅部,交由两位主持,恰是在合适不过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