却说宋廷那边,何栗、孙傅两个没头苍蝇,幸亏有王彦引军退守皇城,王彦好不轻易安抚下混乱的一众禁军,分兵扼守皇城各要地。何栗孙傅两个也插不上手,幸亏宫中钦宗孔殷来催请两个入宫问话,两个便即去了。
最后张邦昌忍不住出班奏道:“陛下,现在不是究查的时候,抢先议如何应对当下危局。”此言一出,正中钦宗下怀,只因何栗、孙傅两个是他任用,郭京也是他任用,如果翻起此事来,他钦宗也脱不了干系,张邦昌的话正合钦宗胃口。因而钦宗赶紧道:“对对!这时候从速商讨如何应对,郭京之事,今后再说!”
何栗、孙傅、齐王赵栩到了皇城外,很快到了城下,但四周路口都被百姓封闭,难以得过,最后是借了百姓梯子,自一户院墙翻过,方才来到外城之下。早有金军见得,当下上前拿住,问了来意,又看了几人官府印信,方才领往城外金军大营内去见宗望。
何栗、孙傅两个仓猝入宫来,在紫宸殿上,百官都到了,个个脸如丧考,偌大紫宸殿上一片愁云暗澹。见得两人,钦宗仓猝问了景象,两个将战事说了。
宗望这才下了决计,仓猝传令教各部军马退回城墙,守住四周城门、城墙,不成等闲入城。传令以后,宗望对宗翰道:“若非你提点,差点坏了大事。现在便遣使去开封,教其前来媾和?”宗翰笑着点头道:“不必,宋室君臣那边皆是软骨头,自会前来乞降。”
宗望奇道:“不消兵器去抢,如何能灭亡宋室,得其财帛女子?”宗翰微微一笑道:“宋人脆弱,若非被逼得走投无路,不会抵挡。现在教诸军守牢四周城墙,困住城内,城内粮食迟早耗尽,便能够此威胁宋廷,教其前来媾和构和。只不过这趟媾和,便要教宋国太上皇或天子亲来,只要他那天子来了,还不便是我等手中傀儡?待得媾和之时,教其献上财帛女子,也不必用士卒性命冒险去劫掠啊。”
宗瞥见得几个,冷哼一声问道:“你们宋国现在来人何意?”赵栩虽是王爷,但普通的是没骨头的人,早已经瘫软在地,不能言语,何栗壮着胆量将来意答复了。
先那将校回身低声道:“听闻那郭京隐身逃脱前说了,说当明天子不是真龙天子,以是他那龙须为引无用,以是神通才失灵了。你没见那郭京溜走时,也用了神通,幸亏他有神通,不然也不成能从千军万马里逃脱。”
王彦听了,转头厉声喝道:“不准胡言乱语!”身后众将都是低头缩首,不敢再言。过了半晌后,又一人低声道:“将军,我们如何办?外城丢了,这皇城城破便是迟早之事啊。”王彦道:“尽忠职守,搏命守城便是。”那人又道:“但如果朝廷又要乞降呢?”王彦瞪大眼睛怒道:“仗都打到这个份上了,官家若要投降,我誓死不从!你们说呢?!”麾下亲信天然是一起拥戴,但很多软骨头的禁军内心却不是这般想的,都在策画本身的前程了。
张邦昌当即反对道:“此事不成,城内百姓皆是布衣百姓,未经战阵,又无铠甲军火,如何能抵挡得了那如狼似虎的金军?现在他那边占了四周城墙,死士又如何出得城去?即便出得城去,山东路那边也只要三万军马,如何能杀得进城来?”
两边争论不下,殿上孙傅俄然道:“陛下,臣有一策,或可分身其美。”钦宗仓猝道:“快快说来。”孙傅道:“现在金人占有四周城墙,情势危急,城内百姓虽众,但厮杀起来也一定能抵挡。不若一边教重臣出城与金人假作媾和,或许能博得些许时候,一边派人走水路出城求援,如许一来,即便求援不成,也可媾和,两端不失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