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彦见得朱仝时,便是吃了一惊,去岁与山东路军马并肩作战时,王彦与朱仝有过一面之缘。两个见了以后,朱仝拉着王彦到一边将事由说了,王彦恍然大悟道:“本来城内百姓义兵乃是朱将军奉藩主之命而起,难怪从者甚众。”
卢俊义看了以后,将那科学给娄敏中看了,娄敏中看罢悲喜交集,喃喃道:“江南死难的数十万百姓能够安眠了,便有赵宋一干宗室为你们陪葬。”
回到东平府后,那偏将交纳了康王尸身,朱武领很多义兵将领都验看了,细问起启事,那偏将便将李助杀人之事说了。数内一员义兵将领道:“荆南李助,此人我曾闻他名头,听闻与昔年淮西反叛的王庆乃是老友,许是此人在此地杀康王为淮西王庆报仇。”
王彦咬牙道:“好!此趟即便是假的,我也领军与你们一道先杀败金人再说!”两个商讨定后,王彦自命城内禁军也分四路,各自都将本家内应军马以右臂缠白布为号说了,城内禁军与义兵一同暗自暗藏起来,只等半夜时分,城头举火为号。
城头举火,喊杀声四起,城内义兵与禁军便在朱仝、王彦带领下,扒开街口堵塞之物,一起并力往城头、城门的金军杀去。
娄敏中拱手道:“但能保存拜火教,便多感主公恩德。”娄敏中是聪明人,他也晓得在中原之地将来必然是白莲教流行,而拜火教固然报了血仇,但赵宋那些老臣和遗老遗少还是不会放过他们,三娘为了安抚民气,必然会拿拜火教开刀,是以娄敏中有此一问。现在得卢俊义这般承诺,娄敏中也是倍感安抚。
那大油锅乃是守城器具,内里放了火油,便是等仇敌攻城时扑灭倾倒而下杀敌之用。一扑灭后,四周城头见得号令,郭药师并杨庭和麾下将士也都各自举火为号,将筹办好的白布都缠在右臂之上,随即便拔出兵刃,朝身边金并金将杀将畴昔。
二人在帐内谈谈说说,又饱食一顿,眼看便要到半夜时分,卢俊义与娄敏中便都起家披挂了,随后出营,各自上马,筹办出兵。
降军查验尸身后,公然认出内里便有赵构与汪伯彦,那偏将叹口气道:“不想被一个怪人杀死在这里。”当下命人收敛尸身带回东平府。
到了半夜时分,时候到了,郭药师那边便将旧时汉人衣甲披挂都换了,这套衣甲还是郭药师祖上汉将留下的。郭药师这里换了披挂后,便先命人将勃曳忽等一干金将都拿了,便领本身麾下亲信将校走出城门楼子,站在城楼上,命人扑灭城楼那口大油锅。
很快城内金军几近被杀尽,城内四周城门也紧紧封闭起来,东面策应了娄敏中所部入城后,开封城在四更时分,已经回到了宋军手中,四周城墙上宋军大旗又重新飘荡了起来。
城内朱仝与王彦等义兵、禁军很快杀败四周城门金军,节制了城门,便抵住城外金军,喝命封闭城门。城头杨庭和等将杀散金军后,便号令四周城门都放下千斤闸,禁止城外金军入城救应。
李助杀了康王赵构与汪伯彦后,正逢汪伯彦麾降落军引了山东路军马追逐上来,一众军将见得李助站在几具尸身前,都是吃了一惊。领头偏将上前喝问道:“你是何人?何故在此杀人?”
朱武点头道:“本来如此。”当下申禀公文,将安定康王之乱细述了,奏报东昏县新君,不在话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