卢俊义与乔道清合兵一处,奏凯进城。卢俊义刚到府治,只见鲁智深,杨志将马灵解来。卢俊义大喜,忙问:“大师不是与我家师妹正在昭德,为何到此?”鲁智深再将前面堕井及抓住马灵之事,细述一遍,卢俊义以下诸将,惊奇不已。
再令宣赞、郝思文,领兵马助乔道清。卢俊义同韩滔,彭玘,领兵出北门,迎敌田豹。当日汾阳城外,东西北三面,旗蔽日,金鼓振天,同时杀出。
那和尚查问马灵几句,便将马灵绑住,安息半晌后,背后杨志统领百余骑骠马队赶到,只见和尚擒住马灵。杨志上前看那和尚时,倒是“花和尚”鲁智深。杨志惊问道:“吾师如何到这里?”鲁智深道:“这里是甚么地点?”杨志道:“此处是汾阳府城东郭。这个是北将马灵,适被公孙一清在阵上破了妖法,小弟引兵追逐上来;那行得快,却被吾师擒住,端的从天而降!”鲁智深笑道:“洒家虽不是天高低来,也在地上出来。”当下二人缚了马灵,三人脚结壮地,迳望汾阳府来。
当下卢俊义亲释马灵之缚。马灵在路上已听了鲁智深这段话,又见卢俊义如此义气,乔道清好言劝服,更兼北兵气数已尽,便拜伏愿降。卢俊义赏劳全军将士。次日,晋宁府守城将佐,已有新官交代,都到汾阳听用。卢俊义教马灵往扈三娘处报捷,本日公孙胜计议征进不提。
沉吟半晌后,完颜兀术道:“这些光阴我在这里,已然了然你处兵马真假,梁山军纵有三路,但这威胜,万山环列,粮草足支二年,田虎大王麾下另有御林卫驾等精兵三万;东有武乡,西有沁源二县,各有精兵两万;后有太原县,祈县,临县,大答县,城池坚毅,粮草充沛,尚可战守。只消大王将兵马交予我统领,管束梁山贼兵有来无回,何必轰动我大金国军马?只待我们这里能败北梁山军马,只比及年底,我金国军马必然能南下援手。”
完颜兀术也晓得只凭三言两语不成能让田虎交出兵权,当下嘲笑一声道:“也好,本太子便与大王一同征进。”(未完待续。)
便在堂上,各自坐定后,公孙胜问起战况,卢俊义道:“马灵术法短长,被他打伤了雷横,郑天寿,焦挺,邹渊,邹润,龚旺,丁得孙,石勇数员将佐。卢某正在束手无策,却得二位先生到此。”
杨志听了诧异道:“昭德离这里很多路途,不想吾师转眼便至,当真是异事。”鲁智深也不明以是,两个都觉此事非常惊奇。二人押着马灵,一迳来到汾阳城。
再说田豹同段仁,陈宣,苗成统领败残军卒,吃紧如丧家之狗,忙忙似漏网之鱼,倒威胜见田虎,哭诉那丧师失地之事。又有伪枢密院官,急入内启奏道:“大王,两日流星报马,将求援书雪片也似报来,说统军大将马灵,已被擒拿;公孙胜兵马,已围榆社县;卢俊义等兵马,已破介休县城池;独占襄垣县邬国舅处,屡有捷音,梁山军不敢正视。”
田虎害怕梁山太过,又担忧将兵权交出,自无依凭,当下迟疑未答,又报总管叶清到来。田虎即令召进,叶清拜毕,称呼:“郡主郡马,多次斩获,兵威大振,兵马直抵昭德府。正要围城,因邬国舅偶患风寒,不能管摄兵马。乞大王添差良将精兵,帮手郡主郡马,规复昭德府。”
路上杨志问鲁智深来源,鲁智深一头走,一头说道:“前日泊主差我等步军进山征剿北兵残兵败将,洒家追逐几个贼寇走得远了,不堤防茂草丛中,藏着一穴。洒家双脚落空,只一交颠下穴去,半晌方到穴底,幸得未曾跌伤。洒家看穴中时,中间又有一穴,透出亮光来。洒家走出来旁观,倒是奇特,普通有天有月,亦有村落房舍;此中群众,也是在那边忙忙的营干,见了洒家,都只是笑。洒家也不去问,也只顾抢入去。过了火食辏集的地点,前面静悄悄的郊野,无人居住。洒家行了多时,只见一个草庵,听的庵中木鱼咯咯地响。洒家走出来看时,与洒家普通的一个和尚,盘膝坐地念佛。洒家问他的前程,那和尚答道:‘来源来处来,去从去处去。’洒家不省那两句,烦躁起来。那和尚笑道:‘你晓得这个地点么。’洒家道:‘那边晓得恁般鸟地点?’那和尚又笑道:‘上至非非想,下至无间地。三千大千,天下广远,人莫能知。’又道:‘凡人皆故意,故意必有念;天国天国,皆生于念。是故三界惟心,万法惟识,一念不生,则六道俱销,循环斯绝。’洒家听他这段话说得明白,望那和尚唱了个大喏。那和尚大笑道:‘你一入缘缠井,难出欲迷天,我唆使你的来路。’那和尚便领洒家出庵,走得三五步,便对洒家说道:‘今后分离,今后再见!’用手向前指道:‘你前去可得神驹。’洒家转头,不见了那和尚,面前忽的一亮,又是普通景界,却遇着这小我跌落下来。洒家见他走的蹊跷,被洒家一禅杖打翻,却不知为何已到这里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