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到这里三娘道:“高廉那厮听闻惯使妖法,宋押司出阵定是败了。”
晁盖点头道:“大战期近,此时也不宜商订婚事,就等救回柴大官人以后,再议此事。”三娘又道:“我便在庄上再顾问你几日,等穆弘、李逵两位请来公孙先生,再行起军解缆。”
晁盖点头道:“如果等救出大官人再定此事,只怕柴家也遭了官府毒手。柴家高傲宋立国便相传至今,家财赋税何其多也,觊觎之人天然甚多,如果稍有游移,只怕尽皆落入别人之手。娘子现在该当机立断,抢在别人之前,将柴家家眷接到扈家庄来安设,便连柴家一应家财赋税人手,也都先取到扈家庄来安设,方才算是占了先机。”
三娘引军至高唐州城外三十里处下寨,便放出两只海东青前去刺探,少时两只鹰儿返来,三娘方知高唐州外西北十里处,有一支军马驻扎。三娘料定那便是梁隐士马,便差李逵引一彪军马先去报信。
只见三娘一身青花甲披挂在身,骑了匹白马,头顶凤翅金盔,身披秀红战袍,豪气逼人。又见一周遭扈家庄人马,端的好整齐,但见:绣旗飘号带,画角间铜锣。三股叉,五股叉,灿灿秋霜;点钢枪,芦叶枪,纷繁瑞雪。蛮牌遮路,强弓硬弩抢先;火炮随车,大戟长戈拥后。鞍大将似南山猛虎,大家好斗能争;坐上马如北海苍龙,骑骑能冲敢战。端的枪刀流水急,公然人马撮流行。
三娘微微点头,晁盖又缓缓说道:“柴进此人,志大才疏,面上交友江湖豪杰,实则只想坐大复国,但好笑他那周朝柴氏已经亡国多少年了,如何另有人记得?娘子与柴家缔盟想来也是权宜之计,何不趁此良机,先动手为强,一举兼并了柴家。今后就算救得柴进返来,他失了家业,也只得凭借扈家,便是再也掀不刮风波来了。错过这个机会,只怕再难觅得良机了。”
说了前过后,三娘大喜,重赏了穆弘、李逵两个,便教公孙胜、穆弘、李逵三个也入队中来,饱食一顿后,次日便点起雄师,径投高唐州而来。
扈家庄兵马浩浩大荡出了独龙岗,蓟州府陈曦真、方府尹得报后,方府尹大惊道:“这扈三娘不是已经与我等有暗约,不来薅恼州县,现在怎的突然发兵?”陈曦真道:“相公宽解,闻报说是望南去了,并非来我蓟州,只教谨守城池便好。”当下蓟州官军自防备了,又将动静传报摆布州县,教都防备。
戴宗点头道:“恰是。当日,我梁山军马与官军对圆后,林教头与花知寨两个前后出马,斩了高廉那厮麾下两个统制官来,高廉那厮见对阵要输时,便去背上掣出那口太阿宝剑来,口中念念有词,喝声疾!只见高廉队中卷起一道黑气。那道气散至半空里,飞沙走石,撼地摇天,刮起怪风,径扫过对阵来。林教头、花知寨等众将,劈面不能相顾,惊得那坐上马乱窜吼怒,世人回身便走。高廉把剑一挥,指导那三百神兵,从阵里杀将出来,背后官军帮手,一掩过来,赶得我等梁山军马冲散。便是星落云散,七断八续,呼兄唤弟,觅子寻爷,两千前部军兵折了八百余人,直退回五十里下寨。高廉见人马退去,也收了本部军兵,入高唐州城里安下。”
晁盖笑道:“我这里也不必你留下照顾了,救人要紧,何况柴大官人那边一旦被拿了,官府必然对柴家庄脱手,柴家庄那边现在柴大官人不在,群龙无首,正需娘子你亲身畴昔主持大局。只怕经此一役以后,柴家便只得被逼反,柴家庄内里,并非险要去处,不耐久守,如何妥当安设柴家,也需娘子亲身筹划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