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张连义的意象里,冰面仿佛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率渐突变薄,逐步变成了一层透明的玻璃。冰面下,清澈的河水正无声地流淌,水底的统统清楚可见。阿谁被他扔在河里的木人箭手就在水底渐渐地转过身来,看着他,那张本来是神采凝固的脸上,竟然漾开了一抹光辉的浅笑!而在他身边,一个孩子帮手舞足蹈,那是虎子!
张连义佳耦本就走得慢,加上强子情急之下把手里的东西全都扔在了路上,人来人往的,两口儿又不能把这些东西扔下不管。以是等他们提着大包小包满头大汗地跑上桥头的时候,路上的行人已经把强子兄弟和那对小伉俪围了个水泄不通。
“新媳妇!新媳妇!”眼尖的虎子第一时候喝彩起来。许是跑得热了,加上近中午分气温上升,这小子顺手把出门时他娘给他系得严严实实的衣扣解开两个,能够感觉脖子上的红绳有点不得劲吧,顺手又把那块新月吊坠给摘了下来,一把塞到母亲手里,也不管张连义佳耦的呵叱,一转头,拉着mm莲花就向那对小伉俪跑去。
他仿佛感遭到了一种不怀美意的预谋,而这类预谋所指向的目标,仿佛就是虎子。应当不是仿佛,就是虎子!张连义只感觉头发都竖了起来:该来的,还是来了!
但是这时候桥头上人声鼎沸,又有谁能听获得他的叫唤声?他往里挤了半晌,却又被挤了出来。他站在人群以外急得直顿脚,却又无计可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