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扯谎！”曹警官脸一黑，从兜里拿出来一个断了脑袋的木头娃娃，大声呵叱：“这个是从你屋子里找出来，如何解释？”
“你晓得她在哪儿？”何归问。
“彼苍大老爷啊，冤死了！人家说的句句都是实话，”碧婷抱着胳膊靠在墙上，歪着脑袋暴露一段纤细白嫩的脖子，她拉高了腔调说：“不晓得就是真不晓得，做我们这行的谁没事儿去探听别人的本家事儿，从哪儿来、爹娘取的大名叫甚么，说出来不就是给家里丢人吗？不说，我们都不说的。”
“有事儿说事儿，”何归皱着脸，他这会没空跟老鼠精扯皮，满脑筋都是城里要出事儿，得从速回海河老巢里临时避避风头。
豆大的雨珠子瞬息砸在地上，何归立在雨中半天没转动，拇指的指甲掐进肉里，血液混着雨水流了满手心。“霹雷”有一道惊雷在头顶炸开，他蓦地打了个机警回神儿，痴钝地甩了动手，啧啧舌头。
幸亏是何弃世性难改走路慢腾腾，这才让纳兰千秋一起在海河边再次把人拦住。
“你也晓得不但彩？”曹警官满脸不屑地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