五千块?苏灿一愣,随后苦笑。这老爷子和莫霄汉倒是有的一拼,明显赖了我四千九百九十九点五万,还说没认账?
“他们不懂医术,来了也没好处。任老先生,我这就告别了。”苏灿一笑,冲着任野蛮点点头,便要回身拜别。
任野蛮持续道:“苏大夫固然放心。你来给我看病,本来就是个大夫。莫非因为你提着一根乞食棍,我就说你是个乞丐?哈哈……。”
蓦地提到万竹居,苏灿内心不免震惊。但他还是保持着安静的腔调,悠然隧道:“据我所知,竹叶青茶产自峨眉山。只可惜,我却没有缘分咀嚼。”内心暗道,莫非任野蛮看破了我的身份?没想到他们身居庙堂之高,却也晓得江湖之远。
“是,是。”任明启承诺了一声,快步赶上了苏灿,带着苏灿师徒上了车,朝来路开去。
任野蛮朗声一笑:“苏大夫,我看你是吃百家饭的吧。实不相瞒,万竹居的蓝镇海,是我老战友。三十年前,我和他一起在南越荒蛮之地的枪林弹雨里,出世入死同进同退。只可惜,蓝镇海不喜好拘束,退伍后躲进了万竹居。前不久我派人去探听他的动静,没想到……,天不与寿啊。”说到这里,任野蛮点头不止,又是一番感喟。
任野蛮大笑:“你这大夫风趣,让我喝酒治病。幸亏没让那帮专家脱手,这些家伙们,让我滴酒不沾,的确气死我了!对了,苏大夫来自万竹居,也必然是豪饮之人,今晚别走,我俩拼一拼酒量。”
“哈哈,过奖了过奖了。实在我感觉吧,这个茶,还比不上万竹居的竹叶青啊。”任野蛮微微地笑着,眼神漫不经心肠扫过苏灿的脸。
“可贵任老先生不忘故交,如果贵友泉下有知,想必也是感激涕零。”苏灿在内心越来越惊奇,莫非任野蛮所说的故交,是蓝暮雪的爸爸,前帮主蓝镇海?但是此时对方还是在摸索本身,苏灿天然要留个心眼,绝口不提万竹居的事儿,也不问他的故交是谁。盘算主张,以稳定应万变。
任明启内心叫苦不迭,心道我想一起带出去,但是你的保镳能承诺吗?不过这番话任明启可不敢说,只好把黑锅背了下来,道:“是我忽视了,三叔责备的对。”
苏灿心头更是一凛,这白叟的眼神公然锋利,竟然看出我在用心给任明启尴尬。这份经历,真不是普通人能够达到的。当下苏灿还是保持着淡淡的笑,道:“任老先生多虑了,君子生财各取其道。我就是吃这碗饭的,当然要收取一些诊金。”
任野蛮又是一笑,道:“不错不错,竹叶青茶的确产自峨眉山,但是我第一次喝到竹叶青,倒是万竹居的一名故交带给我的。只可惜,茶香犹在,故交却已驾鹤西归,唉……。”言语间唏嘘不已,一脸的难过和记念。
偌大的客堂里,只要苏灿和任野蛮相对而坐。两人却谁也不说话,各自端着茶杯,落拓地品茶。一时候,房间里温馨非常,仿佛一部无声的吵嘴电影,只要两张淡定的面孔,在画面上闪现。
很久,任野蛮放下了茶杯,道:“这个茶,不晓得苏大夫觉得如何?”
“多谢老先生谅解。”苏灿报之一笑。
公然是蓝镇海!
“苏大夫慢走。”任野蛮挥手送别,又对任明启道,“明启帮我送客。这几天,你就多陪着苏大夫。苏大夫初来都城,有甚么事,你多多效力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