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父亲?”
顾如画传闻以后,本来还担忧姚氏会和之前一样悲伤,没想到姚氏倒是面色如常,“让他去那边住段日子也好,免得在家里时不时发疯。”
“对,钦儿的文章,先生都夸过呢。老爷,等会儿您看看,是否真的进益了。”钱氏站在顾老太太身边布菜,红杏守到顾显边上服侍。
顾老太太拉着他冷静垂泪。
昼寝起来,顾显只感觉神清气爽,小别胜新婚,欢畅地赏了红杏,这夜就住在了顾宅。
他不由感喟,若论知情见机,姚氏是千万比不上钱氏的。
之前她是筹算寻访大儒,让顾钦拜师的。
听到他承诺,顾老太太暴露一丝笑容,看看到了午膳时候,“今儿就在这边吃了安息一下吧?来人,去让二夫人筹办午膳,多做些伯爷爱吃的菜。”
到了晚间,钱氏筹措着让两个长于唱曲儿的丫环扫兴,她和红杏陪顾显弄月。
“父亲,孩儿记着了。”顾钦对顾显还是很有豪情的,当初住在伯府外院,顾显还亲身指导过他读书,“父亲,孩儿比来已经跟着先生学做文章了。”
顾家一下有了两桩不凡的婚事,还真是让人意想不到。
连续三日,顾显乐不思蜀。
顾显脱口喊了声母亲,顾老太太欢畅地泪眼看向他,他狼狈地转头躲开目光,又严厉地叮嘱道,“婶娘,此事干系到画儿的毕生,也干系到伯府的出息,如果成了,二郎和四郎也能受益。”
“大郎是画儿的同胞兄长……”顾显感觉老太太和钱氏不懂事,本身话都说得那么明白了,莫非还能舍大郎转而为二郎请封吗?这事不但是他不肯意,圣上那边他就不敢提啊。
顾家二房搬到顾宅后,钱氏倒是很有魄力,顿时辞退了本来的夫子,将顾钦送到国子监去读书了。
到底是亲生母亲,顾显也有些惭愧,好生安抚了几句。
但是顾家二房搬离伯府,钱氏顿时就想着顾钦获得国子监去。现在的国子监里,大多都是京中权贵官家后辈的孩子在肄业。
“婶娘——好,我会将此事压后段日子。”顾显拉住她,想想本身本来也筹算等朝中登仙台的事停歇后,再上折子的,不过就是再晚几天,也无妨。
顾显对这不料外,钱氏早就与他商讨过,顾如玥插手选秀进晋王府,“玥儿若能进晋王府,天然是最好的。”
用完午膳,他到书房里,看了顾钦几篇文章,又经验了顾铭几句,抬脚来到钱氏的院子。
一想到顾显觉得夏南要纳如画为妾时,那欢畅的疯魔样儿,她内心就膈应。
姚氏之前身边陪嫁过来的丫环,也有好几个,可她从未想过要为本身备个通房。到厥后,姚氏收支更是以贺嬷嬷为主,连那些丫环都不见了。
“你为画儿考虑,要为大郎请封,也是对的。但是,玥儿选秀还不决,这时候请封,钱氏怕人批驳她,带累了玥儿。”
顾钦出来,既能通过同窗交谊结识人脉,又能通过这些官家后辈的嘴,刷刷二房的存在感。
红杏扶着顾显入内,钱氏看着两人依偎的身影,嘲笑了一声,回身出去了。
“母亲!那婚事,是邓子玉不检点,画儿有何错误?您切莫张扬,圣旨未下前,此事还不能透出去。”
顾显看了打扮一新的红杏,素了这么久,也有些心动了。
“等两人都当选了,你再为大郎请封,也担搁不了多久啊。显儿,我就张这一回口,你也不能承诺了?二郎宦途受挫,玥儿这事——你父亲去得早,二房如果这么毁了,我哪有脸孔去见他啊!”
顾老太太又问起封世子的事儿,顾显想到当初承诺老母亲的话,有些心虚,又有些无法的羞恼,“婶娘,圣上已经下过口谕,伯府到底是……是父亲手里获得的册封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