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显听到大管家禀告说顾如画返来了,这女儿三日回门后这么快又回家了?
安然应了一声,让人拉了板车就往京兆府赶去。自从至公子当初伐鼓鸣冤后,京兆府的人对伯府的人可熟谙得很。
周巨源一时不知本身是先到晋王府请罪好,还是去京兆府救儿子好。
“父亲,你没听大哥说吗?那周固言与人暗害,关键死大姐和霜儿啊。”顾钧急得跳脚。
回到伯府二门处,顾锦生龙活虎地跑过来,“母亲,大姐,你们谨慎些,我扶你们下来!”
如果论国礼,顾显这个伯爷,见到顾如画这个一品亲王妃,可得跪地才行。
顾显扫了她一眼,俄然福诚意灵,“如玥是不是被你带累的?本来周夫人递话,说如玥是要做侧妃的,俄然做了贵妾,是不是你获咎了娘娘惹下的祸事?那但是云妃娘娘啊,晋王殿下最得圣上宠嬖……”
顾如慧讷讷要起家,顾锦真要被顾显气笑了,“父亲,没有外人只论家礼,如果论国礼,莫非今后我们见到画儿就要磕一次头吗?”
出嫁的女儿,老是往娘家跑,如果夏世子厌了如何办?
这信息量太大,他一时候坐在那儿,有点揣摩不过来。
“世子妃娘娘也返来了?”自从顾如画做了世子妃,顾显在家都不叫名字,而是叫尊称了。
顾显固然不上朝,也想不明白太深的弯弯绕绕,顾如画这些话,他明白了。现在宫里,圣上最宠嬖的不是云妃而是黎美人了,而黎美人尊敬先皇后,那便能够是秦王的人。
“天然是戏言。周侯爷得晋王殿下重用,如玥进了王府,还得他们帮衬,你们兄弟的出息也得侯爷和晋王殿下关照呢。”他看向姚氏,“你就这么将如慧带返来,我们如何结束?”
“父亲这话也是老皇历了,父亲一个闲散勋爵,又不上朝,难怪甚么都不晓得。”顾如画刺了一句,“现在宫中最受宠的是黎美人,她一曲祈福舞,很得圣上看重,几近每日都要伴驾。黎美人对先皇后娘娘非常恭敬,每日上香。”
“父亲判定是非,可比当今圣上还要明察秋毫啊!圣上为了替夏世子挑世子妃,但是广选秀女,德容言功,样样过问。若按父亲的话,我应当一根绳索赔罪了?”
伯府世人……就感觉自家至公子这规复才气太强,有点没眼看。
顾如画冷冷看着顾显,食指悄悄敲着茶几,收回轻微的咚咚声。顾显话音一落,花厅中沉寂无声,顾如画收回的声音格外刺耳。
“父亲,大姐是我接返来的。”顾如画开口。
顾如画没这么纠结,马车掉头往伯府赶去。
“伯爷的话,有些好笑。”顾如画懒得再叫甚么父亲,如此父女,不如陌路,“我被退婚,是邓子玉与花娘厮混,邓家闹着要退婚。大姐要和离,是因为周固言私通尼姑,暗害妻女,大姐不耻与他为伍。在父亲嘴里,倒是我和大姐错了。”
“当然是与周固言和离啊。大姐回家来,我和钧儿养着她。”顾锦只感觉父亲是在说胡话。
顾显感觉,周固言那些暗害妻女的话,就是哄哄小尼姑的。男人嘛,美人在怀的时候,谁没说过几句蜜语甘言?过后莫非还真当真了?
“父亲感觉周固言的话是戏言?”顾钧是真的被自家父亲给惊到了。
他走到姚氏边上坐下,看顾如慧抱着周霜,双眼通红的模样,“你如何返来了?侯府也是有端方的人家,世子妃娘娘在这儿,你如何不让娘娘上座?一点端方都不讲了?”
“和离?不成能!”顾显一下跳了起来,“和离?我死了都别想!这时候和离,你们将周侯爷置于何地?将晋王殿下置于何地?伯府将来还要不要出息了?你看看你教的女儿,一个被退婚,一个闹和离,成何体统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