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显这儿,一听顾如画神思恍忽,顿时就同意了,“画儿的身子得静养,就在庄子上多住些时候吧。”府里已经一团慌乱,顾如画下午发疯是拿簪子抵住本身的脖子,哪天如果拿簪子指着别人,可如何好?
“女人如许一说,这管家权还是不要的好。”
想到从李嬷嬷处听到的那些话,顾老夫人和顾显母子俩,竟然想将爵位给顾铭,贺嬷嬷就替姚氏不值。
顾如画靠在姚氏怀里,宿世姚氏最后的度量,就是抱着她滚上马车,用背挡着追兵的飞箭。
有李嬷嬷周旋,顾老夫人固然满脸不快,到底没说甚么。
这如果传出去,不就是说顾如画要疯?女人刚被邓家退了婚事,又传出这名声,今后还如何议亲?
顾如画和贺嬷嬷都这么说,姚氏也只好承诺了。
贺嬷嬷心疼地叹了口气,“女人说得对。女人放心,等会儿去松鹤堂,老奴晓得如何说。”
顾老夫人到底是顾显的亲娘,顾显接她住进怀恩伯府,夫人又一味顺服要讲孝道,老太君他们也没体例。可这事如果闹出来,老太君他们若在都城,就能替顾如画和姚氏做主,起码也将伯府的管家权,从钱氏手里拿返来。
贺嬷嬷到了松鹤堂,说了姚氏要带至公子、二女人和四公子到城外庄子去住。
“嬷嬷也不消悲观。父亲一年年想要追求起复,钱氏不善运营,伯府这几年坐吃山空,那管家权拿返来,是多个费事。现在伯府亏空,找不到母亲头上。如果管家权在母亲手上,就算母亲将嫁奁全填出来,也是个填不满的无底洞。”
顾老夫人将伯府的东西都当作她的私产,就是拿出去一根针她都要心疼。
“母亲那边,嬷嬷劝着些,我们离府前,不要让她再见到父亲了。最好,我们明天就离府住到城外庄子去,这府里为了聘礼那点东西,另有的闹呢。”
“天然不能要,此次出城后,我筹算让母亲留在庄子里。本日大夫说她有肝气郁结之症,待在庄子里,刚好养养身材。等会儿嬷嬷去跟父亲说,就说母亲是担忧我神思恍忽,表情起伏不稳,怕闹出事情。”
顾如画放心肠放下车帘,靠坐在车后壁上。
贺嬷嬷送她们坐上马车,临走前,顾如画掀起车帘,低声跟贺嬷嬷交代,“嬷嬷,等我们走了后,您让忠叔找人牙子,买几个孔武有力的婆子,调教好了,留在瑾华院服侍。那些卖身契,都让忠叔收在府外。”
贺嬷嬷点头,“女人放心,老奴晓得了。”
顾如画叹了口气,她现在已经晓得,外祖母他们回籍,不但是为了守孝,也是为了避祸。晋王想娶表姐为王妃,安国公府不想卷入夺嫡之争。
“夫人,女人说的对。庄子上的事有姚忠安排,老奴就留在府中看家。”姚忠是贺嬷嬷的儿子,管着姚氏陪嫁的田庄铺子,贺嬷嬷感觉本身还是留在府里,帮夫人管好瑾华院。
这些年,夫报酬伯府出钱着力,以公婆之礼待老夫人,对顾显更是断念塌地的恋慕,成果,这母子俩竟然想连大房的爵位都拿走!
这亏空要填上,可不轻易。
顾如画让贺嬷嬷留在瑾华院,“嬷嬷,我和母亲住到城外去,母亲院子里有您守着,她才放心。”
姚氏看她满脸倦容,心疼地将她搂到怀里,“出城另有段路,你先睡会儿。”
伯府的车夫用力拉住缰绳,马车突然停下,顾如画就感觉往前一冲,要不是姚氏抱着,都要滚出马车了。
现在,闻着熟谙的芳香,顾如画心头微松,还好,还来得及。
贺嬷嬷说的老太君,天然是姚氏的母亲、安国公府的老国公夫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