另有一个,顾如画没有说,千里迢迢还护着家人的,到时青壮们跟着大哥和钧儿走,她手里捏着他们家里人,不怕他们反叛。
“统统投过来的人,得有户籍路引,签订卖身契。过了五年后,我们给他们算人为,他们能够攒钱本身赎身。”
这辈子大娘舅还活着。她消逝了,以夏南的聪明,就会晓得本身是为了他的出息让路。
她这么识大抵,换夏南照顾一下大娘舅和钧儿这两个“前姻亲”,应当有能够吧?
占山为王的日子,能如何办?
当时,她不想。
顾如画想到了夏绰调集流民练习的事。
“我孑然一身,无儿无女没有家累,脑瓜子也不敷聪明,就会点拳脚工夫。女人对我的恩典,大恩不言谢,我就一句话,女人如何说,我就如何做。”
“只是,此事以后,三娘能获得的,或许只要管事的名头。”顾如画不肯骗秦三娘。如许招兵买马以后,最后这些人都归了顾家,秦三娘是为顾家做嫁衣。
顾如画内心倒是想着,如果有机遇,或许将来能给秦三娘请封呢?女子为国建功得封赏的事,史上也有过的,只是现在说这个还太早。
等庄子出产的粮食多了,他们顾家有人有钱另有粮,不投夏南也能投个其别人。
他们顾家是朝廷钦封的伯府,在京外弄个别院,不是名正言顺的?
几百号人,拖家带口的也有一半,真正穷凶极恶的只要少数,这些人打不过秦三娘和顾家保护们,只能拿钱走人。
收编的流民家中的老弱妇孺们,就能到自家买的庄子里干活。
夏南那脑筋,那气力,宿世都城死完两三轮了,人家还在云州稳稳占着成王府呢。
这寨子里,现在首要的人手还是顾家的保护呢。
顾如画看秦三娘有些不明白,又解释道,“现在大多数流民都是从南边避祸来的,这一起到都城,这么远的路,路上事情也多,你看就都城外,偷摸诱骗抢的事有多少?一家一族里,家里壮丁要还能带着白叟孩子,起码人得聪明无能的。”
这话,还真跟她宿世说的一样。宿世秦三娘历经磨难,比现在更加桀骜不驯,胆量也更大。现在,她比宿世平和,但是还是跟宿世一样不伏输。
人总要有个盼头,才情愿卖力干活。
“我们选一些拖家带口的流民,如许的人,品德上比起普通人可靠,且也有几分本领。”
之前听夏南提过,北地地广人稀,因为与金国交战频繁,也没甚么人情愿去屯田开荒。
而五年后,天下局势逐步稳定了,顾如画也不想让顾家握着太多的地步和人,木秀于林风必摧之,她不能让顾家成为别人的忌讳。
“女人能带挈我混个名号,我这辈子都值了。”秦三娘豪放地说道。
不做匪贼了……顾如画看着这段山路,派人到京畿官道的三岔口,专门找往北来的行商,做个“护镖”的,交了银钱粮食,保他们这一段路的安然。
这就是以顾如画为主的意义了。
小蛮在边上也连连点头,“女人那么聪明,必然不比夏世子差。”
耕地种菜,养蚕织布,刺绣女红……如果量大了,她不就能开出各种作坊?
“女人,那我们如何做啊?”秦三娘一心想做大,但是如何做,她内心没底。
顾如画点头,“朝廷政务我们轮不上,但是将来做个大族翁,或者做个天下女富商,开家镖局,还是能够的。”
秦三娘不美意义地笑了,“说出来不怕您笑话,我之前在镖局的时候,就不平气。我技艺也不差,为甚么就不能做个镖头?这几日,我就深思,一样肩膀上扛个脑袋,凭甚么一样占了山头,我们女人就不能有个名号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