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多谢王妃和世子!”明仲桓冲成王妃行了大礼,“明家能得保全,家父家母能安然离京,王妃和世子的大恩,臣百口高低铭感五内。”
霍嬷嬷还是让人抬肩舆过来,“您就谅解一下王妃的心,她现在一颗心啊,七上八下的。您如果内心不安,等将来小主子生下来,让小主子替您给王妃告罪。”
成王妃看到明仲桓,就先将同贺留下来,“我当年见过明国公和明夫人,当时你还未出世呢,你大哥都还小。你父亲有动静了,同贺,你来奉告二公子,也免得他悬心。”
“这阵子,你少出门,也不能劳累,正院也不消每天来。孩子还不到三个月,需求谨慎些,等过了三个月,你再听医女的。”
成王妃没有理她们的话,倒是笑着拉起家常,说着说着,就说到了女人有身之难,生养之苦。
一看到顾如画,成王妃伸手拉住她的手,看向边上的丁院正和府医。
“王妃是我们长辈,在长辈面前你还谦善甚么?”顾锦却不让明仲桓再谦善下去,拉着任长史说了一通路上如何凶恶,甚么流寇追踪粮食危急,明仲桓捐躯护粮。
成王妃只笑着跟小柔说,“你让你家主子顾好本身的身子,就是最大的谢恩了。”
“多谢母妃体贴。”
这话说的,那些女眷们讪讪住嘴,总不能前脚拥戴说对啊女人生孩子苦啊,后脚问一句您要给世子安排侍妾不?
顾如画站在厅门口,听大哥口若悬河在那吹着,等他终究停下嘴喝口水时,才叫了一声“大哥”。
又过了旬日,顾锦和顾钧来到了云州。
因为夏南和成王妃犒赏了全府高低,云州城里顿时都听到了风声。
成王妃笑着对顾如画歉意隧道,“刚才没吓到你吧?”
分开都城别离几月,顾如画内心时候顾虑着,听到大哥和钧儿到了,赶紧让人去禀告王妃,想要去前院接他们。
王妃谅解她表情,命霍嬷嬷安排软轿,顾如画感觉就这么点路就要坐轿,太太浮滑了。
夏南不让顾如画起家相送,带着人悄无声气地分开云州。云州城中的人,都觉得世子是去军中观察去了。有世子妃有身这桩大事,除了少数一些人,其别人都没空议论世子的行迹。
他明显想到了本身小时的境遇,声音都慎重起来。
成王妃让她坐下,详细问了脉象,又让霍嬷嬷先留下,带小温和小蛮几日,交代一下该重视的事。
霍嬷嬷也是满脸忧色,竟然直接取出荷包递给丁院正和府医,又大声叮咛鹿鸣苑世人有赏。
夏南有些无法,“母妃,您不要吓到了画儿。”
倒是有人感觉这是个机遇,带着自家的女儿或者侄女外甥女,到王府给王妃存候。
明仲桓讶然,“阿锦替我贴金了,流寇都是乌合之众,本来就不堪一击……”
夏南看她灵巧的模样,想到明日本身就要率军到望南关,只恨不得将她揣怀里一起带出门。
丁院正和府医上前恭喜王妃。
夏南点头,隔着被子抱住她,低声说道,“你放心,我不会让我们的孩子活在乱世,不会让他们任人宰割!”
“谁家闺女不是手心中的宝?先帝赐婚,替丹陆指了一个贤淑的好老婆,我经常警告他,要伉俪敦睦,不能白搭了先帝的苦心。”
顾如画伸手悄悄揽住他的肩,“我和孩子在家等你。”
为了养伤担搁了一段日子,这几日能挪动后,他也已经往北地赶来了。
顾如画眨了眨眼,她觉得夏南体弱多病的名声是用心装的,本来还真的曾经体弱多病过?
他听书听多了,说的那叫一个荡气回肠,波澜起伏,如果拿块夺目,比茶馆平话先生说的还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