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如画嘲笑了一声,她正愁没来由清理一下海棠苑的人呢,“本来是她。嬷嬷可有证据了?”
钱氏听到她说招认不讳,神采微变,祈求地看向顾显,“老爷,这事闹得这么大——”
顾如画这话,直接扯开了二房的讳饰。你们是顾家二房,凭甚么管隔房的伯府的事?
顾如画笑了笑,重新上拔下一支珠钗,“小蛮,你去找忠叔,带人搜一搜梨花的屋子。”
顾如画敛衽施礼,“父亲经验的是,女儿给父亲存候,二婶安。”说完以后,将失物单举了起来,“母亲的金饰,都是她陪嫁之物,偷东西的贼也抓到了,且招认不讳。女儿院里丢的东西,大多都是外祖母送给女儿的,金饰上都有安国公府的标记,偷东西的贼也在盘问,想来很快就能抓到。”
“你猖獗!谁许你如许与我说话的?”顾显面色微变,大声呵叱,“见了长辈不晓得问安?你给我跪下!”
贺嬷嬷叹了口气,“两个院里出了内贼。夫人和您的一些金饰,被偷了。”
顾显咳了一声,“你母切身子不好——”
“二婶这话不对。叔祖母身子再安康,也不是您不晨昏定省的来由,父亲一向教诲我们要孝敬长辈,不能失了体统。”
顾氏族里顾显另有出五服的兄弟,因为都远在故乡,很少来往。但是,换了称呼,顾如画也是提示钱氏,别觉得顾氏一族就只要大房和二房了。
顾显改口叫顾老夫人婶娘后,她直接就管钱氏叫二婶了。
这些东西,想来不会在钱氏手里。
这话,堵得钱氏心口疼,“老爷,您看看如画说的,倒跟我生分了。”
顾如画却话风一转,提起伯府管家之事,钱氏有些担忧,祈求地看向顾显。
“内贼可抓到了?”
姚氏就想到顾如画在白云寺说的那些话,踌躇地看向顾显,“老爷,传闻圣上派人怒斥了您,这到底是内院的事,我明日就递折子进宫请罪。”
“父亲,这事闹得这么大,您也不要怪二婶。想来比来府中慌乱,叔祖母和二婶忙着搬场,二婶一时也顾不上管着伯府事件。”
“母亲,您进宫去,宫中娘娘如果问起伯府现在事件,您要如何答复?圣上刚怒斥了伯府与二房各不相干,可现在倒是二婶在帮您管家。之前母切身子弱,又要服侍叔祖母,现在,叔祖母得靠二婶一人服侍,二婶忙得过来吗?”
“母亲,您身子好了吗?伯府现在处境,父亲日夜费心,您可要为父亲分忧啊。”顾如画意有所指地跟姚氏说道。
“我老太太那边肇事,还是二婶那边弄鬼?”
她又让人去瑾华院问,传闻贺嬷嬷那边也审出来了,失物票据也有了。
“海棠苑里,这些日子只要她来回出了几趟门。”
钱氏听到顾如画叫着闹贼抓贼,心中还不算慌。
小柔就是管着她的衣裳金饰等物的,一回到院里,她从速翻看了顾如画的金饰盒和小库房,很快就理出了清单。
她乐得看戏拱火,让顾显对大房几人完整嫌弃了。
本身值钱的金饰就这么点,这是将本身的东西都搬空了啊。
“女人,那拿人的来由?”捉贼捉赃,他们到底没有抓到实证,人又躲在府外。
顾如画看着钱氏说道,“女儿回城时,还听人群情说叔祖母擅用伯夫人仪制之事,二婶与叔祖母豪情深厚,不免悲伤。”
她想着伉俪一体,顾显不去请罪,那本身作为伯府夫人,请罪也是一样。
顾显听到姚氏的话,倒是有些欢畅,他不敢进宫去请罪,姚氏走一趟仿佛也行。
“嬷嬷,您让人给忠叔带个话,请他带人去将阿谁梨花抓了,送返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