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二姐……”顾钧看姚氏神采渐白,用力拉了下顾如画,不让她再说下去。
“本来在母亲眼里,我们也是好的啊……但是,我们不晓得。我们就晓得,从小到大,父亲说大哥恶劣不是读书的料,母亲就同意让大哥从国子监退学。父亲说我的琴弹得不如三妹有灵性,母亲就让我去学笛子。另有钧儿,父亲说他……”
她语带哽咽,“我们先走,让大夫为祖母评脉。看祖母这模样,我……我心中难受,都是因为我,是我不孝……”
“那天然不是,就是……”
“但是……但是你大哥鲁莽,不如二郎慎重……”
“钧儿,你照顾母亲。大哥,你等等我,等等我。”顾如画叫着追人。
“画儿就是懂事。大嫂,你先归去吧。”钱氏催着赶人。
“二妹放心,你就看我的吧。别的不可,肇事我熟。”
顾锦眸子子一转,明白了顾如画的意义。
“母亲,在婶娘眼里,她的孩子天下无双。在你的眼里,我们就到处不如人吗?父亲说我们不好,你就感觉我们不好吗?”
顾如画想逼姚氏复苏过来,他们这一房到处受制于二房,大多都是因为母亲的软弱和让步。每次父亲一表示,母亲就承诺了。宿世,最后他们这一房五口无人善终,现在还来得及,她要逼母亲复苏过来。
“不对,大哥,邓家这是小事,如何能去费事父亲呢?”
可她一早上早膳未用就去找顾显,又在顾老夫人那边罚跪,这时有些撑不住,若不是贺嬷嬷眼疾手快撑住,她都要滑到地上。
顾锦气得呼吸都粗了,捏紧拳头,额头青筋崩出。
“我去找父亲!”顾锦皱紧眉头就要出门。
“画儿,你是不是……悲伤地胡涂了?”顾锦就感觉,明天的mm有点不对劲。邓子玉的事如果小事,那甚么才算大事?不对,大事也不消本身去找父亲说啊。
她附耳跟顾锦嘀咕了几句。
“母亲,您真的感觉父亲不晓得吗?”顾如画却不肯再让姚氏回避,“您早上见到父亲了吧?他一个闲散勋贵,衙门里能有甚么急事?”
顾钧想说甚么,怕她受不住,又死死抿住嘴,将嘴边的话咽了归去。
在外人面前,钱氏对姚氏一贯是做足了面子工夫。倒是姚氏过分朴重,一句场面话也说不出来。
顾如画暗自感喟,母亲如许,如何斗得过钱氏?
“大哥,你记取,找父亲是首要的,邓家的事是主要的。大哥一片孝心,可不能让人曲解了。”顾如画又叮嘱了一句,“你要多找找,人家问起,你就奉告人家祖母为何抱病,如果人家不问,你也不要多说。”
顾如画抬眼看到他气得神采都变了,恐怕当着大夫的面大哥就生机,抬手捏着帕子在眼角揉了一下,“大哥,母亲的神采也不好,你快让人去抬个软轿来,送母亲归去。”
顾如画眨了眨眼,抬高声音说道,“当然是为了祖母才气去找父亲。早上我们去存候的时候,祖母听到邓家的事,一气之下晕倒了,家里已经请了大夫,现在景象如何还不晓得,请父亲快些返来。这事关孝道,大哥可得快点找人,动静大点也无妨。”
“祖母有甚么事?”如画是不是胡涂不晓得,顾锦感觉本身是胡涂了。
听到姚氏这话,宿世压在内心的话,不由自主冒了出来,“那我和大姐是不是也不如三妹?钧儿呢?他不如三郎顾钦吗?”
“母亲放心吧,年老是出于孝道去找父亲了,如何会肇事?”
“画儿……”姚氏一看顾如画哭了,愣了一下。自家这女儿,自小好强,何时在人前如许逞强过?